沈秋庭吓跳,唯恐方才沈花醉话被他听去,立刻快步走到他身边,试探着问道:“小白……你出来多久?”
白观尘没有答话,目光落到他手臂上,声音平静道:“你流血。”
沈秋庭立刻把受伤手臂藏到身后,笑道:“点小伤,不碍事。”
白观尘言不发地拉过他手臂,取出药粉仔细地处理起来。
沈秋庭莫名有点害怕,哂笑道:“那个……真不碍事。”
兄妹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张飞到沈花醉身边传音符打破两人之间沉默。
沈花醉冷着张脸打开传音符,苏若声音就传出来:“师父,姜前辈醒。”
她脸上表情滞。
她这段时间带着姜落寻许多医药,却始终没有见姜落情况有半分起色,眼下她终于醒,是不是意味着要好起来?
他不可以!”
她直视着沈秋庭眼睛,嗓音发颤:“哥,你是不是忘当年你是怎死?”
她没忘,她直记得,每次午夜梦回,都会想起那个画面,想起她最亲近哥哥死得那惨烈,她却连最后面都没能见到,所以久久不能释怀。
连带着对造成这切人都恨得真切。
沈秋庭看着她眼中神色,心头动,立刻提点道:“花醉,你别入魔障!”
白观尘将手中外衣抖开披到他身上,顺势圈住他肩膀,问道:“师兄,你要跟师妹走吗?”
他这段时间分外不讲道理,沈秋庭只能顺着毛哄他,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想什呢。”
“哦,”白观尘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平静地应声,道,“师兄想跟谁见面都可以,想跟谁走都可以,不用顾及
沈花醉顾不得别,冲着沈秋庭留下句:“你不许继续在这里住!”便匆匆赶回去。
见妹妹已经走远,沈秋庭忍不住揉揉发疼脑壳。
多亏姜落醒得及时,看来下次得带点东西去感谢她下。
他正想往外走,忽然感觉身后有道熟悉气息。
他回过头,就见白观尘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不知道已经站多久。
个他都快忙不过来,要是再来个,他怕是要死。
沈花醉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话,提高声音:“哥,你跟回去!”
沈秋庭嘴唇动动,试图跟她解释:“花醉……”
可刚叫个名字,沈秋庭就不知道该怎说。
沈花醉不是不知道当年事落到那个地步是有理由,只是那件事已经成她心中过不去坎,绝不是朝夕两句话就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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