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子徕看着轻欢,又慢慢问道:“再给你次机会。你究竟要说些什?”
轻欢很想哭,想得不得。
但她不能哭。
脑中恍惚想到不久前,她还在荣枯阁时。
那时师父离开北罚十几天,她想师父想得不得
兰泽抢先道:“当然是她!不知和她有什深仇大恨,什也不说就冲上来打,师父,你看看脸上血!”
凭子徕淡淡扫二人眼,又问:“她平白无故打你做什?”
“轻欢早就看不顺眼,打人还需要理由?”
旁边弟子听她说瞎话,也不敢站出来说话。疏雨抬眼,正欲说些什,旁边弟子将她袖口拉,递个眼神。疏雨没理会,仍旧站出来说道:“不是这样。是兰泽先行挑衅,言语伤人过分!”
“你与她关系好,你自然这说,师父,你问问其他人,看是不是这样。”
肚子上,将轻欢踹出足有两米远。轻欢小小身体翻几个滚撞到桌角,剧烈撞击让她吐出口血。
轻欢狠狠抹嘴角,忍着剧痛爬起来,再次向兰泽冲去。
但这次,半路就被截下。
不知什时候来到凭子徕黑着脸抓住轻欢衣领,怒气将要溢出眉目,弟子们都从来没见凭子徕这样冷冰冰神色,都吓得缩脖子。
兰泽愣片刻,又叫出声:“师父!你看看轻欢,你看她将打成什样子!”
凭子徕看向旁边弟子。那些弟子都被吓得直哆嗦,更不要说站出来说些什。
“你住口!兰泽,你小心报应!”疏雨喝道。
“疏雨,你下去,不许再说话。轻欢,你自己说。”凭子徕看向轻欢。
轻欢口中还憋着口血,她只恨恨地咬牙,牙都要咬碎。她将目光又看向兰泽,缓缓吐出几个字:“若是再来次,定不止将她打成这样。”
兰泽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泪眼婆娑地看向凭子徕:“师父,你看看她!如此猖狂,还留她在北罚做什?”
凭子徕扫眼兰泽伤得厉害脸,又看看依旧红着眼睛轻欢,厉声喝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回鸿飞阁,和你们算总账!”
鸿飞阁主厅中。
凭子徕沉着张脸,坐在主座上。座下群弟子排成两排恭恭敬敬地垂着头,中间兰泽和轻欢跪着,也不敢说话。
兰泽伤得只是脸,看起来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而轻欢脸上看起来倒没什大碍,但挨兰泽重重脚,腹部疼得和刀绞般,口中弥漫着浓浓血腥味,但她宁愿吞进去也不愿吐出来。
“谁先动手?”凭子徕阴沉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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