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刻不停歇地奔波数天,昼夜不歇,整日整夜都处在高度集中精力状态中,连手上伤都顾不得换药。
她来时竟没觉得从北罚到郁水关是这样远,她已经挑最近路,却感觉总是走不到尽头。
她在路上偶尔想,已经过去这许多天,兴许轻欢已脱离危险,或许她回不回去都显得不那重要。毕竟,在北罚能受
“现下尚不明确。如若落实,事情就难办多。南泱,你如今还要走?”喻修看向南泱。
南泱垂下眸子,静静沉思。这洛城复杂又紧张局势容不得她擅自离开,但北罚那边又怎能拖延?她现在在洛城,什都不知道,轻欢发生什,受什伤,伤成什样,现在是醒着还是昏迷,她全都不知道。
许久,南泱才轻声道:“师兄,轻欢重伤,生命垂危。倘若留下,过段日子回去,到时只得见到她尸体,又当如何?”
“轻欢?你那小徒弟?”喻修叹气,“……南泱,此事与你立场不同,你自己权衡其中利弊罢。”
南泱抬起那双清茶模样眼睛,其中带点歉意,却又有着不容反驳坚定:“抱歉,师兄。处理完那边事,会尽快返回洛城继续助你。”
君桥愣下,随即紧跟着南泱跃出窗口。到底什事情,急成这个样子,不收拾行李也就罢,连正门都不走,直接翻窗户?
南泱轻功极好,转眼便缩小成个白点,君桥运足内力跟上,但撑死也只是保持南泱在视线内,怎也追不上。
喻修恰好回来,眼尖得看见南泱熟悉身影闪而过,以为有什异常事情发生,又有焚天门人出现,于是也跟上去。
“南泱!”喻修大声唤她。
南泱闻言,只得停下,皱眉转身。
喻修挥挥袖子,默许。
君桥却又拉住南泱衣袖,道:“再急,也得带点钱罢?轻功飞累,买匹马赶路也方便。”说着,君桥往南泱手里递些面额颇大银票。
南泱点点头:“多谢。”
话罢,便转身,足尖点,融进苍凉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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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桥也赶上来,呼哧呼哧轻微喘气。
“发生什事情?你跑什?现在怎又停下?”
南泱心里着急,口中语气也冷淡:“适才收到门中消息,师门出点事,得先回去。”
喻修道:“甚事情你急成这个样子?连夜就要走?”喻修顿顿,又稍稍压声音:“那事要紧?有这边事情要紧?刚刚带着弟子,往阴阳道东边探察些许,发现闻惊雷踪迹!”
“什?闻惊雷也在城中?”君桥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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