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听不见疏雨话,她此刻只想见师父,立刻见到师父,她不要再躲开师父,她比任何人都要期待师父靠近!
轻欢跑得急,身上又有伤,在雪地里摔数回,伤口裂,纱布透血,她也不在意。
轻欢身上沾满地上松软雪渍,脸和头发上也有些许多雪,被她体温融,顺着滑进领子里,让她不住发抖。她觉得自己背要疼死,因为激动而渗出汗濡进裂开伤口,让她简直想把背整个挖出来。
她跑得昏昏沉沉,几乎没意识,仅靠着身体对北罚路线记忆,路跑到荣枯阁。
荣枯阁守夜侍人见那晃晃悠悠幼小身影,瞌睡立马就醒,赶忙迎上去——
上不来看你。”疏雨轻笑声,“尊上直在荣枯阁,她很忙,也不知道她在忙什。”
“师父……忙……”轻欢细声呢喃,眼神放空。
疏雨接着说:“对,前日云棠姐姐来,和说起。尊上总早起晚睡,荣枯阁里有很多事,稍稍闲下来尊上还不歇息地往铸剑池跑。”
“……”轻欢很沉默地听着。
“云棠姐姐还说,尊上这几日总咳嗽,气色越来越不好。前几日,云棠姐姐亲眼瞧见尊上咳口血出来……”
轻欢扶住侍人胳膊,额头上全是汗,口中喃喃:“师父……师父……”
“尊上在,尊上还未睡,这就带你去见尊上。”侍人不敢松懈,忙搀着轻欢去向南泱寝宫。
夜已有些深,这时候南泱自是伏在桌案上处理门中事务。烛火显得有些昏暗,让南泱看着纸面视觉有点重影。她隔下笔,拿起旁茶杯饮口茶。
门外阵骚动,忽地门被人推开,个熟悉小小身影踉跄进来,险些被高高门槛绊倒。
南泱随手扔拿着茶,茶水溅出来湿她手,她却只顾得个
“什?血?”轻欢像是受刺激,个激灵坐直,脸惊愕。
“是啊,尊上为看你,原本七天路程硬是只用三天,马都没骑,路轻功过来。还没好好歇歇,容怀尊上又离山,堆事务就挪上荣枯阁。哎,你这不孝徒弟,都快将尊上忘吧。”
轻欢脑中嗡嗡作响,顾不得疏雨说什,师父原来不只手上那处伤,还有严重内伤!师父整天不能好好休息,还咳血,她竟安心在床上睡大觉?!
轻欢掀被子,跃下地,身体剧烈痛。但她顾不上这个,拽件狐裘披上就径直跌跌撞撞冲出去。
疏雨着急拦她,却没拦住,急得跺脚:“喂!你做什混事?天都黑,你这个样子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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