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开外山口处有台造型奇特亭阁,寻常亭子般大小,构造精恪架空木骨后可隐约看见复杂精妙机关,其中运作原理极其繁复,绝非普通人能造出。
外面风很大,雨丝毫无规律地斜飞入伞下。南泱个不留意,靴子在泥上滑下,轻欢眼疾手快,步上前稳稳扶住南泱胳膊:“当心。”
“嗯。”南泱看着轻欢点点头,顿顿,抬手搁到轻欢脸侧,拂去她脸上点冰冷雨水。
轻欢抿着嘴唇,似乎憋丝笑,她暗自收伞,站到南泱伞下,又细细为南泱整整被风吹乱披风。
南泱抬眼看她眼,微微弯起浅色眼睛里含抹柔和,将伞沿往轻欢那边偏些许。雨却斜着飞进来,无声无息地淋湿南泱半个肩头。
主,再刻钟便到北口机关绳梯。属下在附近路上隐约看见模糊马蹄印记,雨水流动冲刷极快,应该不会是太久前留下。且路线与们皆吻合。因印记模糊厉害,不好估计具体人数,应在五人以上。”
“有谷外人入谷?”君桥沉思片刻,道:“无碍,谷中守卫森严,或许是其他门派人有事来寻,既然在们之前不久,此番回谷便恰好碰见。切等回谷后再说。”
“是。”无己颔首,闭上车门。
南泱开始收拾棋盘上棋子,低着头道:“要到?”
“马上就到,那边早先让无己备三件厚披风,下马车时记得穿上,这边冷不似北罚,阴寒潮湿,防护不好易染隐疾。”
无己在最前面拎着盏手提风雨灯,蹲在那亭阁边上细细查看,片刻,向旁君桥道:“少谷主,台沿上有新鲜泥土,方才那群人应是入谷无疑。”
轻欢取过披风,递给君桥件天青色,又拿件纯白色抖开,微微直起身子,披在南泱身上。
南泱神情无甚变化,似乎早习惯轻欢体贴入微服侍。她仍专心收着棋子,神色淡淡,下颔到耳廓脸部线条精致利落,每分每毫都生得恰到好处,是极引人奉若神尊气质,仿佛天生就该叫人好生捧在手里仔细伺候。
轻欢手里动作温柔,为南泱细致地系好披风领扣,又仔细抚好南泱长发,为她戴上宽大兜帽。待切都为南泱打点整齐,自己才开始穿那件月白色披风。
穿戴完后,马车恰好已行到北口机关绳梯。三人各撑把伞,由马车走出。
天色阴沉沉,路面也被雨水润得湿滑。马车所停之处前方俨然个天坑,山体好似在这里被生生切断,般人见,都会以为是处望不见底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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