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可怜?”轻欢睁大眼睛,泪水在她眼中悠悠打转,她语气浓重,似是不可置信,“可怜……哈哈哈哈,可怜……”
妙善皱着眉看轻欢,又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放柔声音对她轻声说道:“想想,你平日里最亲近师父,你从小到大依赖师父,在你幼小时候杀你母亲,差点杀你父亲,也差点杀你。而你母亲遗体就在你面前棺椁里,大仇未报,尸骨未寒,你还认贼为师。你该如何面见你父亲,有朝日你寿终正寝,又将如何面对你母亲?”
“你别说……不要说……”轻欢痛苦地捂着头,纷乱思绪在她脑中来回激烈碰撞,让她脑袋像是要爆炸样。
“傻姑娘,不要逃避。你应该恨她,你下次见她,应该拿起你剑杀她!南泱和其他北罚人都是伪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修道人,不还是杀无辜生命?不但如此,所有皇族,所有乱花弟子和北罚弟子都将是你仇人。不要犹豫,这有什好纠结呢?只有焚天门才是你归属,只有门主才是你真正父亲,他才会给你你最需要亲情,还有少主至高地位。们才是同类……们才是同类啊……”
“你为什,为什要让知道这些?”轻欢努力撑起上半身,艰难地揪住妙善衣襟,目光灼热滚烫,“为什不直接杀?如你所说……本来就是应该死……不应该活着。不要做任何选择……你杀吧,你杀吧……哈哈哈,死,就不会有人去杀师父,就不用去杀师父!不能杀她……不能恨她……还要把剩下几十年时光都赔给她,还要嫁她,还要给她做辈子饭,会是全天下最爱她那个人,怎可能恨她……”轻欢说着说着痛哭起来,哭得泣不成声。她觉得心脏很痛,绞痛得让她喘不过气。
妙善摸上轻欢揪住她衣襟手,喃喃道:“你还在留恋她,还在相信她。别傻,她要是知道你是闻惊雷女儿,定毫不犹豫地杀你。在她们那种伪善修道人心里,天下大道才是最重要。”
“妙善!住口,别再用这种鬼话哄骗妹妹!”边子趁红着眼咆哮道。
“你妹妹?呵。”妙善嘲讽地笑笑,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她又低下头扶起轻欢肩,“傻姑娘,好好想想,究竟谁才是真正为你着想人,门主是你至亲,他会害你吗?”
“你别说……别说……”轻欢抓住妙善胳膊,将脸埋在妙善肩上不停啜泣,身体哭得不停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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