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从床上跨下来把托住她,没让她跪下去,侧腹因为大幅度活动而隐隐作痛,此时也顾不得。
“怎?”她红着眼睛看。
“轻欢,为什两情相悦,还要这样互相折磨呢?”鼻腔越来越酸,眼角也变得滚烫。
她答道:“你活这久,难道不知道这世上除两情相悦,还有更多身不由己吗?”
看着她,她不再说话,只是咬着唇,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师父,不想恨你,你也知道,根本不能恨你。说这个也没有什意义,只是等你醒来与你告别,以后或许再没机会见面,作为徒弟,最后向你磕个头。此后,们再无任何关系。”
心中弥漫着阵慌乱,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好似随时都会因为个细节而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什?再无任何关系?”轻声重复她话。
“反正你……时间也剩不多,们本来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她偏过头去站着,“好聚好散,留点余地不好吗?”
“……你之前说过要嫁。”眼睛有些酸,只得闭上眼,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轻微颤抖。
对你,现在看来,老天也不饶过你,切都是报应。”
报应?
报应!
时不知该说什。虽然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就是报应,但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时,竟然会这难受。似乎总是觉得,就算全天下都认为错,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错,她都不会这觉得。
是太相信她,还是太相信自己?
垂下眼,感觉像是浸入寒冬冰水中,胸口因为
轻欢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已有些哽咽:“……不嫁。”
话已说到这里,应该死心。
可怎能死心,甚至觉得活这百余年,就是为等她出现,她好不容易出现,却连最后点日子都不肯相伴身侧。命运弄人,切都是命,这切纠纠缠缠都是早就注定,分离也早就是注定。
你不也早就知道她会走吗,南泱?
“好,说,最后给你磕个头,然后就离开。”轻欢仓促道,她退后两步,欲要屈膝下跪。
“除……报应呢?”颇不甘心地问道。
“可怜。”轻欢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轻欢,你还是恨,对不对?”沉重地闭上眼。
她偏着头看,慢慢起身向走来,走到面前停下:“不叫轻欢,轻欢只是你给取名字。叫闻雨落。”
与她对视着,不死心继续问:“告诉,你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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