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云棠皱着眉再次打断他。
抬眼看向子趁,眯眯眼睛,还是没说话。
“边公子,不知道。”君桥很有礼教答道,顿顿,又有意地扯开话题:“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肯带上北罚山,现在势力尽失,完完全全是个拖油瓶,真是麻烦你们。”
容怀脸上带着温润儒雅笑,温和回道:“君谷主哪里话,无论如何,你才是乱花谷真正掌门,相信有朝日你定能东山再起。”
“借容怀尊主吉言。”君桥偏偏眼珠看看,“……南泱,这回不知还可否如上次般,借宿在你荣枯阁?在北罚可不认识其他人。”
窗外飞快地闪过繁华楼阁,路边行人都撑着伞匆匆忙忙地闪而过,而马车下青砖和楼阁上白瓦都渐渐在视野里远去,在大雨中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再也看不清它们轮廓。但窗外景色并不是长久出神缘由,只是觉得空荡荡,迫切地需要些东西来填补这些空荡。
心里压抑着很难受,明明没有患心疾,胸口却总是闷痛。古人说情之字最为伤人,以前心态清高,不屑于这种说法,而如今……实为可笑。
但并没有忘记,之前轻欢问:“师父,你会不会恨,恨毁你道?”当时笃定地回答:“世人所谓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现于来说,万物皆不如你,修道何用?”
即使到现在,还是这样认为。纵然从喜欢上她开始,到现如今为止,这段感情中有诸多遗憾,但并不后悔,以后也绝不后悔。
低下头看手里直攥着流玉,花些时间把它又拼回来,但是它摔得太碎,很多边边角角小碎块都是残缺,上面刻字也显得斑斑驳驳。
浅浅地点点头。
“那真是叨扰。”她朝微微颔首。
“谷主不必客气,和师兄有时不在荣枯阁,有你陪着师父下下棋喝喝茶什,们也好放心些。”云棠道。
子趁接过话:“就是啊
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当初愿望越是美好,现在事实就越是残忍。
“师父,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过话。”马车里另边坐着子趁担忧地开口道,“自从轻欢走以后,你就直不说话,整日整日地发呆,你……”
“咳咳。”坐在对面容怀忽然轻咳两声,打断子趁话。
子趁却又扭个头面向他身边君桥,颇为担心道:“谷主,你说师父会不会是得老年痴呆啊?毕竟把年纪,遭受这样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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