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新学习抬头,学习如何坐稳,学习如何站起身不摔,才到慢慢学习走,从需要机器协助托着走,到扶着栏杆走,再到慢慢放手,步步往前走。
这个过程就摔过无数次。
陆文州结束早上会议,便赶来医院,走进康复室时候就看见时序摔在地板上,兰姨李嫂和护工正想把他扶起来,却被他拂开,执意要自己站起来。
病服很宽松,养个月身上肉也没有多,扶着身旁栏杆站起身时背部肩胛骨都跟着用力,透出病服骨感,跟浑身用力时颤抖,
想着想着,眼泪掉下来。
太惨,他真是太惨,就这样还要打他屁股,植物人醒来那是奇迹怎还要打屁股。
陆文州哭笑不得,见他就这样开始掉眼泪,但也心软只能作罢,伸手摸摸刚才打他位置:“好,开玩笑,没有要批评你意思,这大个人还要哭鼻子吗?”
“要。”
陆文州听到这句反抗意味明显回答,挑眉地看着他,见时序不甘示弱又幽怨地盯着自己,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兴喊声。
“你不要仗着疼你就总是这样吓,现在打你两下已经是最好脾气。”陆文州护着时序后颈,托起他脑袋,让他看着自己,对上他羞恼瞪着自己眼神:“你还生气?什时候跟你生过气,什时候舍得批评你,之前是你躺着没有醒,现在醒来也该看看。”
时序动下自己脑袋,试图挣脱开陆文州手,结果个没坐稳差点往旁边倒去。
陆文州眼疾手快把人拉回来,让他在怀里坐稳:“还跟发脾气?坐都坐不稳,话都不会说。”
时序气得张嘴,用惯性低头咬上陆文州手。
此时站在门口章雯诗还有兰姨李嫂跟管家,很是感慨看到这幕。
真是老天保佑。
这对有情人真是太坎坷……
康复训练对于个在床上躺年人来说,并不是件简单事情。
尽管只是年,尽管在这年里在没有意识情况下也接受身体机能训练,可现在已经清醒,切都要重新学。
只可惜,咬不动,牙齿没力。
“……”
陆文州捏住时序后颈,让他抬起头,见他还很高冷别开视线不看他,也瞥眼自己只有口水手背,失笑:“你现在走路不会走,等下吃东西也要喂,就只是打你两下屁股,就这样还要发脾气吗?”
时序抿着唇没说话,又不是他想,越想越委屈,低下头。
他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还做个噩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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