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天花板喘息着,汗从额头滑落。
“时先生,要不休息下吧?”旁康复师将水壶递到时序唇边,示意让他喝点水。
“不用,继续。”时序侧过脸喝过两口水,带着喘息语气淡淡,眼里却没有丝毫疲惫,认真且坚韧。
就这样,遍又遍练习着桥式运动,撑不住就倒下,能继续就再来。
遍遍。
因为看着时序遍又遍摔,又遍遍爬起来,练得浑身是汗也没有说过句苦,哭肯定是会哭,不过这家伙性格就是这样,就算是哭,就算是真很苦,也愿意咬牙坚持下去。
在他面前就没有说过要放弃。
现在已经可以慢慢地,从需要扶手三米垫子,到不需要扶手走过去,再慢慢地不止三米,五米,十米,近千平米练习室都能够慢慢地走完。
日落西山,余晖投落全落地窗撒入室内。
身穿黑色训练服青年正在康复师指导下做着桥式运动,扎着头发已经湿透,衣服也因为汗意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但紧致胸膛。
计划求婚事,计划求婚这件事他记得,也不是戒指,他怎感觉好像除戒指还有什东西忘掉。
实在是想知道。
他仰头望着身后陆文州:“乖。”
陆文州见时序这样仰头望着自己,本来就带着针织帽,脑袋毛茸茸,动作带着些许顿感,心软得塌糊涂,空出只手揉揉他脑袋:“只是要你乖乖练习,不是要你乖。”
自己需要不是个乖乖爱人,他需要时序。
此时
只见他胸腔向上,手臂与手掌力度均匀下压,浑身因用力发颤,尤其是支撑着身体手臂,颤抖得非常厉害。
脸颊透出运动过后红晕,以及咬紧牙关用力模样,非常非常认真。
这个动作对于正常人来说都会有些难度,更别说是重度昏迷年后病人做这个动作,是非常难动作。有病人在做过康复都可能还会突然之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倒,神经还不能很好地适应醒着生活。
本身就是个漫长恢复过程。
时序最终没坚持住,后背重重地砸在垫子上,发出声闷哼,下巴汗滴落在垫子上,而身下垫子早就因训练湿块又块。
那个乖张耀眼时序。
时序,快点好起来。
……
在接下来日子里,陆文州让只专业康复团队在家里全程陪着时序练习,只要他有时间也会全程跟着。
但更多时候可能是因为看得有些难受,比较多时候会借着电话这样借口,站到训练室外,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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