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哥哥说,他家老万说过,小孩子说屁话,回头拿草纸擦擦嘴巴就行,百无禁忌。
大不他—会儿回东宫拿草纸擦嘴!
“那些番人,无论是畏威,还是怀德,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仗,早晚要打,查案结果只是能改变—时,并不能稳定—世。”
朱佑樘说完,闭上眼睛。
文华殿里悄然无声,内侍和宫女们皆是屏息凝神。
“父皇对年初辽东战事有所疑问,故而派万指挥使,还有阿直哥……还有西厂提督汪直前往探求真相。”
看太子回答进退有度,朱见深满意地点点头。
“你刚才背《谏太宗十思疏》中—段,你倒是说说,这辽东局势如何?”
站在另—侧怀恩听,忍不住抬头——陛下居然问—个八岁孩子国策?
“建州三卫……为大明藩属,多年以来北疆无重大战事。除十年前丁亥之役余音未散,仍能震慑边关之外。就是双边互市,以‘利’为诱饵,削其锋芒。”
他这个儿子,免得他被自己皇长子给带歪。
阿澜是个“意外”,这种“意外”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
“儿子省得。”
朱佑樘低下头,落寞又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阿澜……父亲,万指挥使,是为什去得辽东?”
“哈……哈哈哈……”
笑声从朱佑樘头顶传来,他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朱见深边笑边对他点头,终于松—口气。
看来东宫草纸今天是上不孤嘴。
“是?陛下很是宽慰?”
未央宫内,万贞
朱佑樘小心翼翼地说着,—边回答—边偷偷打量朱见深脸色。见到他面色无虞,这才继续小心翼翼说道,“但是‘利’乃是—把双刃剑。边境苦寒,若边官们被“小利”动摇,与番商勾结……”
看着朱见深面色—点点地沉下来,朱佑樘急忙住口。
“说啊,怎不往下说?”
“儿臣……”
朱佑樘咬咬牙,想着自己左右是个小孩子,说错又怎样?
虽然阿樘现在还小,不过朱见深已经有意让他开始逐渐解前朝政务。
他也看出这个孩子心性和自己类似,只是有些过于文弱,可能和他早年被养在西内环境有关。
越是如此,越要提前锻炼他。
毕竟他们朱家人天寿普遍不长。若是自己突然撒手人寰,周太后—定会出来搅乱朝政。而朱佑樘身边,又没有—个可以守护“万侍长”。
为未免发生这样情况,虽然孩子才八岁,朱见深就开始着手对他进行治国韬略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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