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仍未停下,甚至运起全身内力,对准她要害刺出最后剑。
南泱缓缓闭上眼,眼角有泪滑出。她安静地像只等待归巢
她盯着那死去女人看好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
她死。
她是怎死?
轻欢回忆好半天,才想起几个时辰前发生事。
她要杀南泱,因为南泱是自己灭门仇人,爹爹让自己杀她,她必须得听话,她不能不杀。虽然她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她并不愿意去伤害那个女人分毫,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命令自己身体。她已经被爹爹逼着喝太久人血,她很久之前就被反噬掉心智,她早就不能主宰自己意识。
第次之后,她们又试着来几次。
不知是第几次过后,南泱被折腾得实在是累,听着耳边温软呢喃,感受着背后下又下地轻抚,朦胧地在轻欢怀里睡过去。
轻欢看南泱睡熟,便也关昏暗台灯,抱着南泱腰闭上眼。
远处钟声响过十二下后,她昏昏沉沉地陷入深睡。
迷蒙间,她做起个奇怪梦。
自从她丧失心智后,她每言每行都得靠爹爹用迷心蛊来控制,就像只被丝线牵引木偶,他让她笑,她就笑,他让她哭,她就哭。
这副身躯,早已是半死傀儡。
爹爹说,你去杀死南泱。于是她含着泪,举起把剑,用尽全身力气次又次地挥向自己心爱之人。
她拼命地挣扎无数次,可是没有次打败过被迷心蛊控制身体。她意识明明还活着,但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剑剑地把南泱送向末路。
南泱直没有反抗,她被自己砍得伤痕累累,退无可退,绝望地抵上崖壁。
和上次样,仍旧在个闷热而溢满血腥气味峡谷中。周围死很多人,触目皆是惊心动魄血色,有些是完整尸体,有些已然成血肉模糊尸块,空气里是令人作呕糜臭腐烂味。这里刚刚定经历场惨绝人寰恶战。
她好像已经死掉。
因为她没有站在地上,也没有像上次拎着剑追着那个白衣女人拼命砍。她漂浮在半空,手指也无法实实在在地攥进手心,仿佛自己只是抹残存游魂,不甘心地飘荡在生前惨死之地。
恍惚中,她看见南泱。
南泱跪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个毫无生气女人。把雪青色长剑贯穿那女人心脏位置,剑格抵着前胸,长长剑刃从背后可怖地穿出,刺眼血将南泱身上白衣全部染成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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