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贫瘠土地上,你亦是最后玫瑰。
“想什呢?”
南泱从回忆中挣出,将思绪与眼前社会重叠。
“密码找到,们可以出去,”轻欢牵着南泱手,笑吟吟地朝外面走去,“走,们去抽签,看看到底睡包厢还是坐硬座。”
南泱勾勾唇,握住轻欢手。
在离开密室过程中,她曲起食指,在轻欢掌心有节奏地敲打下段摩尔斯电码。
只要您活着,就活着。”
“先生,最近很担心您,也想您,很想您。想,等这次撤退成功,就去找您。这辈子活得太累。迷途漫漫,终有归。若是后半生能够在先生身边度过,那将是最大荣幸。”
“先生,要上最后次战场,您要保重。”
“先生不必问何时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也许,明天就回来。”
“先生,您不要太难过。”
轻欢感觉到南泱在不停地敲点自己手心,疑惑地问:“你在做什?”
南泱对她浅浅笑:“在敲电报。”
轻欢笑:“是吗?那……敲是什呀?”
南泱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移开目光,眼底含笑,看向被缓缓打开密室大门。
她握紧轻欢手,连同刚刚敲下那句答案,起攥进冰凉掌心——
“先生,请您记住,在这贫瘠土地上,您是最后玫瑰。”
那真是很浪漫世,浪漫到南泱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她用电台敲出每个字节。
也记得,在许多年后,乱世荡平,自己坐在茶馆二楼,穿着那身她赠与自己白色旗袍,终于等到于硝烟中浴血归来她。那人身暗绿军装,长长卷发披散在肩头,手握着大檐军帽,手捏着串糖葫芦,鲜艳如初初绽苞之花。
她走过来,长筒军靴叩击着古朴木地板,肃穆又庄严。她弯腰,把糖葫芦递到自己手上,然后垂首,行她毕生最恭敬个军礼。
南泱在走神,轻欢注意到,悄悄地捏下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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