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高声道:“听说傅寺卿与摄政王在王府外产生口角,险些动上手,想必是傅寺卿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听说?”贺雪真打量刑部尚书:“正好,朕也想起曾听说件事来。听说冯尚书纵容族人抢占邻村良田,逼得邻村七十八口背井离乡,不知有没有这事?”
刑部尚书冯铨立刻跪下道:“陛下!这是污蔑!”
贺雪真哼声:“你知不知朕是听谁说?”
冯铨冷汗连连。他家乡在山西洪洞县,难道是邻村人千里迢迢赴京告状?不应该啊,他早就打过招呼……
近两步,盯着傅宴:“傅寺卿,你是不是觉得,有陛下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信不信,要把你踢回光禄寺,对而言不过是小菜碟?!”
傅宴笑道:“王爷,你只有件事说对,那就是——陛下确会为撑腰。”
谢玄没想到,傅宴在他面前竟丝毫不惧,登时怒极:“你——!”
傅宴扬起眉:“王爷,奉旨查案,你——要抗旨吗?”
话是这问,但傅宴眼神明明白白是在问,你是不是要造反?谢玄怎能听不出来,现在他全无准备,纵有造反心,也不能急在时!谢玄哼声:“用不着你们索,自会走!”
“是父皇托梦给。”贺雪真打断冯铨思绪。
崔治站在边,他是大理寺寺丞,自然需得参与庭审。他看着贺雪真,只觉得这人越发教他摸不清路数。他原以为贺雪真和他样带着前世记忆重生,可就算重生,贺雪真不可能知道傅宴这个他死后才被重用人物,更不应该知道他死后才闹出来洪洞县郭家村良田被占之案,这案子还是他亲自去洪洞县调查审问。
而且若是重生,焉能不知道祈福乃是陷阱,可他又踩次。与上次不同是,这次他没有受伤,
刘光义已经死,谢玄便索性把所有事都推到他头上,切都是刘光义私自谋算,买通王府侍卫,扮做山匪绑架陛下,他完全不知情。
傅宴手中暂时没有证据,能证明谢玄参与绑架案,但何尚书被冤案,他有人证物证,足够证明谢玄威逼利诱证人抹黑何尚书,指使前任大理寺卿徐盛裕滥用酷刑,折磨何尚书全家。
按大楚律令,徐盛裕流放戍边,谢玄则贬王为候,褫夺皇庄良田若干亩,另罚银万两。
刑部,都察院都是谢玄人,当即为谢玄说话,指责傅宴量刑过于严苛,是在公报私仇。
贺雪真也在听审,见众人指责傅宴,问道:“你们说傅寺卿是在公报私仇,他报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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