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洗完澡出来，看见顾聿涔坐在阳台，玻璃门也没关。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近，想要吓
吓顾聿涔。
当他站在顾聿涔身后，没来得及动作，顾聿涔就忽然转过身，吓得路晚后退看
步，“你，你背后长眼睛啊。”
路晚今天换身浅蓝色
大T恤，看这宽松舒适，很适合当睡衣，连裤子也是轻薄短裤，为吓唬他，连拖鞋也没穿就这
赤脚出
来。
“是啊。”顾聿涔撩下他发丝，还不去吹头发。
“但你们毕竟不是。”
“路衍之和他也不是亲兄弟。”顾聿涔那时候自己也分不太清，说这句话意图。
“不样。
很抱歉，聿涔。”
“这话有点杞人忧天，作为哥哥，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也许是保护过度，小晚他和亲近人就是没什分寸感，你比他年长
，也比他成熟，知道你懂什意思。”
晚上海风吹来，丝丝凉凉。顾聿涔坐在阳台上，望着黑漆漆海面，思绪有些乱。
他今晚听到路晚那句“只喜欢你”，明知道只是故意气楚时航，可他心脏还是因此悸动。
他很清楚，路晚这句“喜欢”当不得真。因为从前，路晚也不止次这对他说过。
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吃到喜欢甜品，也许是要求被满足。
那时候顾聿涔也并未多想，甚至会故意问路晚：“那和路衍之，你更喜欢谁当你二哥？”
“哦，在外面吹就行，你去洗澡吧，很晚。”
顾聿涔应声，帮路晚把吹风机拿出来，转身进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路晚已经趴在床上睡着，还给他留半位置，莫名乖巧。
顾聿涔盯着他睡颜看好会，才爬上.床，关灯睡觉。
而他刚
顾聿涔知道，只是他曾经没有放在心上，但在那之后，他也会适当和路晚保持点距离。
他们还是会每天晚上打电话，闲暇也会经常带路晚去玩。
只是不会再允许路晚对他又搂又抱，路晚也曾抱怨过，也会委委屈屈地装可怜卖惨，问顾聿涔是不是有别弟弟，所以才不给他抱。
顾聿涔现在想起来，又觉得路大哥那不是保护过度，而是太有远见。
……
路衍之偶尔听见，会气急败坏地反驳：“和路晚是个户口本关系，比你更亲近。”
……
顾聿涔会想到路晚，会又想起路大哥和他说过话。
“聿涔，知道你对小晚好，但希望你和他相处时候，能稍保持点距离。”
当时顾聿涔还可以问心无愧回答：“拿他当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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