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场景很混乱,所有人都忙着安慰痛失骨肉顾夫人。
瓢泼大雨中,把黑色伞替顾聿涔遮住雨。
顾聿涔茫然地抬起头,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路大哥。”
“聿涔,这不是你错。”路君澜撑着伞,“
他紧紧地护着顾聿涔,明明自己被撞得,还紧张得问顾聿涔“有没有伤到”,听到顾聿涔说没有,还温柔地安慰他“不要怕”。
手术室灯灭。
护士和医把顾向涔推出来,朝他们摇摇头,留下来句:“尽力,节哀。”
短短五个字像是诅咒,时常萦绕在顾聿涔梦里,将他牢牢困住。
顾聿涔记得那天下好大雨,母亲哭倒在地,被姑姑搀扶着,双眼又红又肿,完全没有平日端庄仪态。
“涔哥,回去吗?”
“去趟路氏。”
*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你哥,你已经十八岁,为什不能成熟点。如果不是为找你,你哥根本不会死。”
“顾聿涔,你害死你哥哥,现在你高兴?”
,但那是过去式。真要说起来,也只是想把路晚当男朋友照顾。
但顾聿涔没把这话说出来。
“回去好好休息,后天你不是要和吴诗晴去录音棚录歌,能去看看吗?”
“当然。”路晚语气里带着点他自己都没擦觉惊喜,“你感兴趣?”
“你事都感兴趣。”
记忆中,顾聿涔都很少见过母亲素颜样子,她在人前永远保持着最好状态,那天素面朝天,发丝凌乱,几天时间苍老十岁。
“顾聿涔,你满意?”母亲歇斯底里样子印在脑海里,她手指颤抖,明明都站不稳,却还是用尽全力,打着所有人面,狠狠
地打顾聿涔巴掌。
“你滚,不想看见你。”
“你有什脸站在这,你是害死你哥凶手。”
“当初就不应该生你。”
“们顾家最没出过你这离经叛道孩子。”
……
那些话,时隔多年。顾聿涔还清清楚楚记得,自虐般回忆着。
午夜梦回,顾聿涔也会经常梦见,大哥鲜血淋漓样子。
路晚摸摸发红耳根,顾聿涔语气听起来很真诚,却又像是哄他回答,偏路晚还不能问,或者说不知道怎问。
正好保姆车开到家门口,路晚忽略有点快心跳,“,到。回去再联系。”
“好。”
路晚窘迫得甚至忘记社交礼仪,顾聿涔把他送到他家门口,他理应问句对方是否要去他家坐坐。
顾聿涔看着他急切身影,很浅地弯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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