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此刻,她依旧会难过,也依旧会产生近乎溺水般无力感,甚至会希望能抱住块浮木。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不对。
因为,没有人能做谁浮木,或者说该做谁浮木。
她渐渐握紧伞柄。
在雨中往前走-
余明怀扯扯领带,走过来:“小抒,在附近吃饭?”
余抒嗯声:“跟室友起。”
“上次爸爸转给你钱怎不要?”
“不想要。”
“你别任性,不要钱你花什?听爸爸话,别跟爸爸闹脾气。你妈事你也知道,不要再单独埋怨爸爸。你妈蛮不讲理,无理取闹这多年,她啊……”
安可忍不住感慨,幸福眼泪都要冒出来。这学期她们课业压力很大,出来吃饭时间都少。
余抒专心涮肉:“那你吃多点。”
“你不吃吗?”
“吃呀。”
说是这说,她其实没动几下筷子。
余抒立刻说:“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她直很清楚该做什,不该做什。
安可偏过头看她:“就这随口说,知道你不是那种恋爱脑人。”
“行吧,走,吃火锅去。”
余抒被安可拉着往前走,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眼。
“姐!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谈女朋友?!”
程乐在浴室里拿条印兔子图案粉色发带出来,表情极其夸张,满脸写着兴奋。
程倾懒得
“知道。”
余抒看着眼前,忽然感到阵陌生。
她撑着伞,转身就走,没听完后面话。
无法理解,个人怎可以用这难听词语来形容相伴二十余年,相约余生妻子呢。似乎这世间情意比纸还薄,风吹就散。
这段时间,余抒刻意不去想家里事情。
长长眼睫覆下来,她神情在灯光下也淡淡。
吃完火锅,安可去排队买鸡蛋仔,余抒有点无聊站在路边等她,随眼瞥又看到熟悉身影,是她爸爸和他秘书。
她怎忘,这里离爸爸公司好近。
傍晚时下小雨,幸好余抒包里向放着那把伞。
她撑着伞,目光平静疏离,隔段距离:“爸爸。”
远处那两个人身影渐渐变小,依稀还能看到穿白色外套女孩跳起来,又被旁边女人拍拍脑袋按下去。
她收回目光,往前走。
正值饭点,火锅店里十分热闹,蒸腾热气中满是辣椒香味。
她们点牛油辣椒锅拼番茄锅,汤汁滚烫,咕噜咕噜冒着泡,肉片在热汤里翻滚两下再捞起来。
“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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