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努力不沉溺其中，往后稍微挪开
点距离，她
声音有些压抑：“程老师…”
程倾抬起手，顺
顺她耳边头发。指尖没离开，碰碰她冰凉耳垂：“没开灯。”
余抒愣住。
眼睛酸酸，涨涨。
过许久，才明白她是什
意思。
程倾回过头，看见她站在门口并不意外，手端着杯子，手揽下她肩膀进去：“喝杯牛奶。”
是很熟稔，照顾人姿态。
余抒接过牛奶，仰头喝掉，唇角微弯，对程倾说：“谢谢。”
她是真很会照顾人。
或者说，大概她向都会照顾人，不止对她。
暖热风吹出来，那双手轻轻在她发丝间拨动，陡然吹散雨夜寒意。
余抒低下头，指尖捏着睡衣上带子。
这次来得突然，她穿程倾日常穿睡衣，温和绵实质地，就像它主人般，这可靠。
吹风风暖融融地吹过，身后隐约传来温暖热度，程倾手绕到前面来，近乎将她环起来姿态，动作稍微隔距离，但她气息却落在余抒颈侧，直没离开。
余抒攥紧手指，背也挺直。
余抒坐在公交站台长凳上，仰着头看她。
眼眸湿漉，不知是淋过雨，还是哭过。
发丝也是湿，发尖点点往下滴着水珠。
她木然地点点头，看着那雨伞遮过自己头顶，留出小片干燥空间。
程倾没问她为什会在这里，也没问她要去哪，直接开车带她去自己家。
她说，没开灯。
今晚肩膀是你，怀抱是你。
在黑暗中哭，
看不见。
作者有话
关灯躺下，余抒听着窗外雨声，意识渐渐放空。
就这睡在程倾房间里，什都没做，这让她并不习惯。
她翻身，靠过去，指尖碰碰程倾手腕。
她快要落在程倾腰上手被把拉住，程倾也侧过身，伸手就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不做。”
她气息温和包容，怀抱温暖，让人靠过去就不想出来。
她在克制自己，对抗那种往后靠在她怀里冲动。
终于，吹风停。
程倾说：“好，休息吧。”
她又出去。
余抒也站起来，在门边看到她在厨房里冲杯热牛奶，又走回来。
她拿自己衣服，让余抒去洗澡。
余抒整个人处于大脑停止运转状态，接过衣服，茫茫然地走进浴室，过半个小时才出来。
程倾放下手中杂志：“过来。”
余抒走过去，发丝上还在滴着水。
程倾拉她到身边坐下，打开吹风：“头稍微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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