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像是刚倒进去不久。
她抱起小猫，给它顺
两把毛，又放下。
程倾弯腰拿起茶几上木盒，打开
看，是条叠放整齐丝巾，像是从未被人系过，近乎全新。
旁边是本原本平放台历，此刻折起来，时间依旧停留在五月…而且，在‘31’这天上，有圈浅浅铅笔痕迹。
这不是她圈，是余抒？
走廊上静悄悄，程倾往外走。
病房里声音也越来越小，但依旧清晰，字不落地落入她耳中。
快到五点，夏天天亮早，天际泛着浅浅鱼肚白。
程倾揉揉眉心，缓解整夜未眠疲惫，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最后条信息没发出去——网络不好，发送失败。
这是昨晚事情，现在再发过去似乎也没必要，程倾没再回复，准备回永州去见余抒。
不能习惯于依赖她。
哪怕她在雨夜撑伞接她，在深夜陪她讲整夜电话，跟她说成为自己大树。
也还是不能够-
程远山脚踩空，重重摔跤，幸好有惊无险，检查结果是左腿软组织挫伤，在医院折腾到半夜。
程倾给父亲挂急诊，带他去拍片子，等医生开口说没大事，正要交代注意事项，继母带着程乐赶过来。
想打扰她们。
至于那个人…
余抒手指蜷缩下，给手机解锁，下意识点开那个对话框。
往上，她看到自己发出数条消息。
最后句是：时间到。
她什
时候圈？
程倾瞬间想起昨晚那条未回复
等天大亮，她给父亲办好出院手续，回家又花天处理剩下琐事。
程倾认床，哪怕她房间还是她年少时那间，但这多年过去，已然有些陌生，她睡不惯，第三天早就开车回永州。
门打开，她站在玄关处换鞋，敏锐地感觉到客厅里有些不同。
搭在沙发上那件睡衣不见，茶几上多只笔，还多个盒子。
程倾换好鞋，先去检查阿白猫粮。
“老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踩空。”
“叫你明天去你不肯，明明知道晚上山上黑，你还非要上山，真是！”
“就是，爸你总不听
妈劝，后悔吧？”
“好好，别说，这多人呢…来来来，听医生说注意事项。”
——到此为止吧。
就只有上方条‘不在’，没有其他回复。
——对她发出来最后句，没有任何回应。
余抒深呼口气，退出对话框。
这段关系开始，也只是个溺水之人自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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