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偏执炽热,样隐忍挣扎。
就像个好不容易小心翼翼靠近,生怕再被赶开小奶狗。
林辞卿忽然就笑。
“承儿。”
他叹息般道,“你不会再需要。你长大,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
“——可是,林辞卿,你有没有想过,也是他杀父王……是他大逆不道,谋反叛乱!”
奏折被李承用力扔下来,滚过高高台阶,咕噜咕噜停在林辞卿膝边。
林辞卿眼眸微微闪动,伸出手,把奏折慢慢捡起来,整理整齐。
“……做错什呢?”李承急促地喘着气,情绪起伏极大,双目失神地喃喃。
“父王做错什?他那样对你,折辱你……你为什……不肯看看……卿卿太傅……”
里衣……
那些无法释怀屈辱痛恨,全在无数零落回忆中化作袅袅青烟,再无痕迹可寻。
天启七年,太子李承回归王城,伤重昏迷,三月后方恢复神智。
期间,左丞林辞卿掌管朝堂,肃清视听,清正廉明,整个天启王朝达到前所未有太平盛世。
“……你要走?”
“——你安插在身边那些眼线,在朝堂上培养那些党羽,削弱手中权力那些计谋……曾经教给你那些东西,你都学会,很高兴。”
李承霎时脸色巨变。
“不必觉得惊慌,那些都是教给你,会发现,是再正常不过事情。”
林辞卿淡笑道,“更何况那是成为个帝王,所必不可缺
林辞卿眼瞳漆黑,幽深犹如口古井。
过很久,他才犹如叹气般轻微说,“……承儿,是你太傅。这世间感情,也并非对个人好,得到回馈就定是爱。”
“留下来吧,卿卿太傅……”李承绝望地看着他,“需要你,不要走……”
林辞卿抬眼,看着这个高高在上,凌驾万民之上九五之尊。
距离他们第次见面,已经过去快七年,可此刻李承望着他眼神,又分明和当初那个十七八岁小太子没有分毫区别。
寂静大殿中,李承极轻问。这是他们从边境回来第五年。
林辞卿神色平静,依然那袭不染纤尘胜雪白衣,沉默地跪在大殿中。如当年拜师时,李承见他第面。
林辞卿低缓道,“现今陛下社稷稳固,国泰民安,已没有什,再能为陛下做……”
“是因为秦寄?”
李承长久地看着林辞卿,半晌,干涩地开口道:“你觉得他是为而死,对不对?……他救,救你,所以你忘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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