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慕子翎……”
正值两人对峙之时，刚才濒死
慕蒙蓦然低笑着嘶哑出声。他被秦绎挡在身后，怜悯地看着慕子翎
“腿长在
身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手也长在身上，看谁该死，就让他去死。”
秦绎脸色骤变，没想到慕子翎竟敢对他说出这样大逆不道话来。当即寒声喝道：“羽林军，给押下去，杖责两百！”
“——看谁敢！”
然而慕子翎袍角飞扬，霎时周身阴风四起，数张惨白脸嘶吼着在他身后缓缓浮现。
蛇王阿朱爬到
慕子翎肩上，直立起来，以诡异竖瞳打量着周围禁军。
只见他以扳指为暗器，挟力而发，又准又狠，慕子翎只得出手拦截，转瞬间阿朱又缠绕回他腕间。
“放肆！”
秦绎走下台阶，挡在慕蒙身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慕子翎：“光天化日，在王宫公然杀人，你当孤话是耳旁风！？”
慕子翎
声不吭，只冷冰冰地看着地面。
“谁让你出来？”
声音在他身后怒道：
“慕子翎——！”
慕子翎背影蓦然僵。
只见在他身后，数尺之外，众武将文臣垂眼恭敬地跟着为首人。
那人穿着暗龙纹玄黑劲装，外头披铠挂甲，引领百官，尊贵华美，身形挺拔——正是刚去校场点完兵秦绎。
——慕子翎在战场上，是以种何等阴邪手段杀虐屠城，秦绎直没有亲眼见过。
哪怕世人再如何传慕子翎诡谲残忍，他却几乎从未在秦绎面前展露过分毫。
大概是某种偶然巧合，秦绎每次见到他时，连衣袍，都永远是雪白干净。
慕子翎与秦绎，仿佛达到某种心照不宣微妙平衡，只要秦绎不将他逼上绝路，他就替秦绎杀人。
现下这等剑拔弩张氛围，实在是十分少见。
秦绎冷笑道：“孤旨令不管用，下次得直接折你两条腿才能叫你听话是
？”
慕子翎微微偏着头，不肯看秦绎。
在这偌大外庭，秦绎身后站着文武百官，周围是看热闹云燕战俘，只有慕子翎是孤零零个人，让他看上去格外孤独。
仿佛匹孤立无援小狼。
半晌，慕子翎弯唇，轻笑声，望着秦绎道：
秦绎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沉重坚硬铠甲随着动作碰撞出轻微声音。
百官在原地静立，远远地噤若寒蝉地看着两人。
慕子翎唇微微抿紧，双眼闭数秒，未等秦绎靠近，然后再次睁开，仍固执地对阿朱道：
“杀。”
阿朱飞扑出去，然而秦绎动作快得更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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