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递来杯茶水,送到秦绎唇边:“王上喝点水。”
“孤很后悔。”
然而秦绎未动,良久后怔怔说:“那个时候,孤应当直接带他来梁成。”
明妃注视着这张憔悴颓唐脸。
短短数日,秦绎好像从不可世尊贵君王,下子变成失去切废帝。
他站在很远地方,捂着鲜血淋漓侧手腕,以种生疏,说不出眼神沉默地望着秦绎。
“你不喜欢。”
他们同时开口说,“不再等你。”
“……不,不。”
秦绎看着那渐行渐远身影,慌慌忙想追,急迫地辩解着:“喜欢。……喜欢啊。”
长久地没有出声。
这世上很多事,在做时候不觉得自己过分。只有失去之后蓦然回首,才会意识到自己那时,是如何残忍地把颗真心放在地上践踏。
他是活该失去他。
那刻,秦绎想,慕子翎对他所有热望,大抵都早已在过去两年里被消磨干净。
可是慕子翎呢?
细致入微地询问着,仿佛想借此拼凑出自己错过,关于慕子翎每帧画面。
“是白色衣裳,袖口衣领缀着蓝边。”
小厮答:“靴子也是水蓝,头发用条两指宽布带缠起来。”
“噢。”
秦绎喃喃说:“他还有这样打扮时候,孤好像从未见过。”
“孤不喜欢他,不肯认他。”
秦绎喃喃说:“但他是因为孤,才走到今日这个境地。”
秦绎仰
然而,挣扎到最后,也不过是又次在湿透背心冷汗中惊醒而已。
“……王上?”
听到屋内动静,窗外守着仆从敲敲门。
片刻后,几名随从和赶来明妃都推门进来,怕秦绎又被魇住。
“王上还好?”
他不是应当活该受秦绎这多羞-辱。可是秦绎再也没有机会补偿他。
那晚,秦绎在梦里又梦到九岁公子隐。
他穿着干净柔软白衣,乌发以红绳系着,站在漫天碧绿西湖边,问:
“你何时来接?在云燕等你,直等到死。”
秦绎走几步,想靠近他,却又倏然看见另头,站着长大后慕子翎。
“……”
小厮想说话又不敢说,跪在地上嗫嚅半晌,才声如蚊蚋道:“是……是,王上您让慕公子这样穿啊。”
“……您当时要他扮怀安殿下模样。”
小厮道:“送来衣物都是按照怀安殿下定制。让慕公子要收着,要就不要穿。”
秦绎目光空洞,身体微晃地怔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虚无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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