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绎良久没有说话，半晌，才低低道：“孤在想，如果你不是生在云燕。也许——”
“没有也许。”
慕子翎说：“
依然会是这个样子。”
“知道你们中原人
信仰。”
他有些漠然地说：“‘以死报国’、‘三跪九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
？不会。”
微微
震，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如同帝位代代传承，列祖列宗们开疆拓土、殚精竭虑，所谋求也不过多些能够留传子孙，荫蔽子孙东西。
哪怕知道那些东西也许沾着鲜血，纳藏着肮脏，会给些人命运带来痛苦与折磨，但也依然忍不住装作没看见样子，鼓不起壮士断腕勇气。
像慕子翎这般，为
削掉部分腐肉，就干脆切掉整个手臂疯狂与执念，大概绝世仅有。
他不顾及会不会被同族唾骂，也不顾及会不会被钉在史书上鞭尸万载。
他身侧就站着位君王，但慕子翎却将这话说得没有丝毫犹豫。
“任何个国家，倘若不能叫它臣民安居乐业，那这国不要也罢。你们写在史书中那些忠诚臣子，在看来都蠢透。”
“抛家弃子，手刃血亲，就为护卫个昏庸君王和腐朽国？谁叫跪拜，会捏碎他头颅——”
他就是如此天生反骨，不羁恣意。
这点，也就是慕子翎和慕怀安最大不同。
只是，当初千年之前，那个赠与云燕族操纵小鬼能力、好让他们能够在乱世之中自保年轻人，大概如何也没有料到，云燕会因此崇尚宗族血脉上千年吧……
“那你会怎样？”
秦绎还是忍不住问。
“不重要。”
慕子翎说：“这就是活着意义。无论做完之后，是什结果，都很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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