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极低地应声。
“那你如何不会做盐水鸭。”
银止川蹙眉。
“小时候没有多大,就离开家乡。”
西淮声音微微发哑,低声说:“那个时候还不太记事。”
于是他登时得逞,笑起来,嘴角弧度翘得很是邪气浑蛋,轻佻地勾勾西淮下颌,说:“骗你。”
他伸手,拇指从西淮薄薄淡唇往上,慢慢抚过笔挺鼻梁,和优美眼窝。
逼得西淮微微仰着头,供他恣意地逡巡自己眉眼和五官,才笑着松手,道:
“看你长得好看,免。”
“……”
仿佛这里主人也是坦荡宽厚,心思通透之人。
“地方挺多,但都空着。”
银止川道:“平常也没什人来,你自己找个喜欢住地方住下就行。”
“嗯。”
西淮顺从答。
去勾勾他下颌,轻浮道:“长得不错——能看。”
然而西淮不说话,只用双漆黑微凉眸子看着他。
“走吧。”
银止川道:“带你去熟悉熟悉府邸。”
银府很大,最繁华时候有数千人进进出出。
“哦。”
银止
西淮和银止川相处第天,就见识到这位镇国府少将军,风评不佳恶劣之处。
“《女戒》用不着你抄,女工用不着你学。”
银止川道:“但你会做盐水鸭?”
西淮怔,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银止川接着道:
“你说你名字是‘秦淮夜泊’淮,你是金陵人氏?”
“但你既然进们银府,就得守们银府规矩。”
见面前白衣人低眉顺眼模样,银止川目光从他乌黑蜷长眼睫,往下,直扫到线条优美下颔和脖颈。突然心里就起恶劣坏心思,故意捉弄地说道:
“们银府规矩是不论男女,概进门儿就是府里人。少爷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得每日抄写《女戒》《夫规》十遍,秀女红,求恩宠。床上浪得像婊子,床下贞得背得起烈女牌坊。来日厌你,娶十来个妾室,你也管不着。照样得待体贴入微,有不得半句怨言。”
银止川说得都快把自己恶心吐,才终于见西淮乌青眼睫微微抖,压抑地答声:
“嗯”。
只是而今都已经被遣散。
“这里是内府。”
银止川面走,面漫不经心介绍说:“有祠堂,书院,闺楼,习武场……再往前,是管家院。”
路上过去,都是极致漂亮楼台小景。
虽然是武将,但是银家宅邸点也不粗狂野蛮,反倒典雅精致。给人种柳暗花明,旷达豁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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