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子未能酬宠辱,灰心耿耿可有……!!
坐满文官列席上,原本百无聊赖众人均是顿,打着哈欠朝臣也定住,场上猛然安静下来。
过片刻,才听人喃喃道:“这诗……这诗好啊……”
“这诗好啊……!”
他缓缓鼓起掌来,而后,席作上众人才仿若大梦初醒般,爆发出阵掌声。
……
又念数首,都是平平无奇诗作。
不少人都听得哈欠连天,想这宴席怎还不开始。
直到念至最后——
“第三十九篇!”
“噢,是?”
银止川手上动作顿下,挑起眉梢来,显然不信。
“是啊。”
西淮却不动声色,他只垂着眼笑:“待会儿念出来,也不会如何引人注意。能博场上诸君笑,就已经很好。”
然而从侧面看上去,西淮面容冰冷而白皙,就像块瓷白玉。他眼睫如把小蒲扇似,扫在眼睑上,投出小片青色阴影。
音不够响亮,没有叫莫大人注意到。
西淮静默地听着,脸上片平静——
这是他父亲词。
不过是改动几个字,甚至连词首词牌名也未变。
只可笑他父亲当初写这首词是尚且年少时,与他娘亲有分歧,二人不欢而散,他写来向西淮娘亲求和。
“能在望亭宴上作出这样诗作人,不般。”
连银止川听,也略微眯起眼,他将指尖纸蛙轻轻按,令纸蛙跃出去,道:“想不到现今朝野上下,还有这样有才有勇人。”
西淮淡淡倒盏酒
名念诗仆从唱道:“——‘五云朝入帝王台,万寿千年此地开。
世间无谓可远游,千里天边雁来。
君恩阔阔无报报,臣恨心忧至山海。
八子未能酬宠辱,灰心耿耿可有期。’”
……八子未能酬宠辱,灰心耿耿可有期。
看上去又淡漠,又隐秘。
他身形端秀地坐在那里,银止川却突然觉得他好像藏肚子坏水儿。
“山色迷离,水光摇曳,东风不管吹花坠,依稀记得旧游时,相逢又是春归计。
燕子双栖,莺儿半醉,声啼鸟催人起,天涯芳草梦难寻,落红满地望无际。”
“山鬼门,佛狸祠下村。望断云迷烟景。碧天昏,独倚危栏凝睇。眼中人,万事都休说,画图新。”
谁知道今日,会被莫必欢当做望亭宴上祝礼词,真是滑稽至极。
“你写什?”
银止川听场上平平无奇诗稿,面叠着纸蛙玩,面问西淮道。
西淮面容沉静,他摇摇头,答道:
“作得不好,不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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