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后知后觉地觉察出什,但已经来不及。
下腹又热又躁,银止川浑身烫得厉害,恨不得碰些什冰凉东西,叫自己凉快些。
就在这样档口,原本直与银止川保持有定距离西淮缓缓靠近些。
他极轻地捧起银止川脸——
他手好凉。
他身形那样清瘦,好似浑然不胜酒力。
但是杯杯烈酒饮下去,西淮脸颊依然是苍白,形容镇定,没有丝醉态。
他给银止川倒酒时候手也很稳,酒水从壶中倒出来,占满银止川瓷杯,晃也不晃。
银止川从小在冰天雪地边境和兄长们喝酒取暖着长大,向来饮酒千杯不醉。
和西淮这般掷骰子饮酒,他原本也以为不在话下。算不得什。
这时主动提出陪他玩东西,银止川简直有些不可相信。他饶有兴趣挑眉:
“行啊,不过输饮杯酒,你输,可以饮酒,也可以拿别来换。”
“别来换?”
“是。”
银止川看着他冰冷漆黑瞳仁,突然靠近,捏住西淮下颌,恶趣味地挑衅说:“比如,亲下。”
“偷不属于他东西,本就当是这个下场。”
他声音淡漠平静,隐在盛大喧嚣歌舞中,银止川时都没有听到。
又过片刻,歌舞慢慢都看厌,沉宴又缓缓地时不时同众臣们说着话,没有走意思。
银止川也还不能离席。
这些歌舞每年都大同小异,最中间舞姬也不及银止川上次点过秦馆花魁漂亮。
在和西淮相碰那瞬间,银止川如此想到。
西淮捧着他脸,银止川在
但是盏盏饮下去,整壶温酒很快见底,银止川竟罕见地有些头晕。
他胃中被这烈酒占满,有什东西极快顺着血液,在他身体中流转起来。
如同有簇簇小火苗,烧得他浑身发烫。
“你这酒……”
银止川喃喃:“你……”
“……”
西淮倒没有怎生气,他脸上甚至没有起波澜,只淡淡笑,道:“好。”
可西淮虽然应“好”,他这个“好”却“好”得没什价值。
——他次也没有用过。
银止川与西淮掷骰子赢输次数差不多,但是西淮每次也都是自己饮下酒。没有用“亲下银止川”去换。
实在没个看头。
“不如来陪少将军掷骰子?”
见银止川无趣得很,西淮笑下,主动道:“输人就就饮杯酒。”
“你会掷骰子?”
西淮平常都冷冷清清,对银止川既不热切,也不讨好,甚至有点避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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