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车去。
他慢悠悠走到粥棚下,脚踩上镇城大石,朝那即将“求揍得揍”朱世丰和煦问道:
“听闻有人在念本公子名字。特地快快赶来,不知朱公子有何要事告知?”
行模样,恨道:
“你们还有没有点骨气——今日之事,是为陛下分忧!”
“在下走到此处,看到这样多流民离家失所,无处可归……朱某虽不才,却也知道心痛懊悔……!”
朱世丰道:“银家那小子,却仗着自己跋扈放浪,父兄做亏心事,提也不让人提!哪里还有点天理!?”
周围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朱世丰接着道:“要是,本公子下回见到他,必定当众骂个痛快!”
“他那狗娘养短命鬼哥哥,死在沧澜也就罢,害多少人性命?!他就应该跪下来,天天在这城头磕响头忏悔!……目无王法,不讲道理东西!”
要非说朱世丰有什毛病,他只有个问题——
他这辈子,不是正在作死,就是在作死路上。
银止川原没想在刚进星野之都第脚就惹事,但朱世丰当真是个活宝,总是上赶着给他找乐子。
他昨晚本就没睡好,憋着肚子气,当即笑,将手中挂坠放到西淮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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