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挑眉,笑,道:“那你说说,这杯子里哪盏是酒,那盏是茶?”
西淮不吭声。
事实上,有时候他神情中会不自然地透露出种抑郁感,好像总是心里想着什事,闷闷不乐。
这让他即便柔顺地待在银止川身边,也显出种奇
银止川说,他打趣地看着西淮:“怎,有什挂心事?”
西淮微怔,从兀自思虑心事状态中缓过神来:
“没有。”
——即便有,他自然也不能告诉银止川。
文人喜诗词是生都改不掉。更不提是像西淮这样人。
林昆叹息口气,轻声说。
他颔首朝门外示意,那是朱世丰叉腰仍在和侍卫们争执不休。
照月抿紧唇,她薄胜轻纱披帛拢在肩头,歌姬沉默数秒,坚定地摇摇头。
“们还不上去?”
楼下,秦歌抓耳挠腮,几乎坐不住。
着他。
面前年轻御史视线虽然平淡,但是有种极其大压迫力。就像块玉石,虽然静默毫无攻击性,但是坚硬难磨。
“真不知道。”
照月又重复遍。
她在这里已经坐近三个时辰,面颊上金色花钿都近乎暗淡。
他自负才华十七年,有时候不为声名,只为取悦自己,也会信手随作二。
既然作,就自然没有放在手头自己看道理,西淮攒到几篇,就会送到秋水阁去摊卖。
钱两倒是次要,重要得是被人喜欢,被人认可。那种受人肯定滋味,几乎是站在隐秘角落,注定只能遥遥听着别人评价西淮感受到人世尚且值得继续活下去意义。
但没有想到,会引来林昆。
“没有想什?”
“林昆那小子在。”
银止川道:“你怕什。”
他神态有些懒洋洋,拈着秦歌带来那把小扇吊坠,翻来覆去地转着玩。
比起关注林昆和朱世丰动态,他兴趣点倒更在西淮身上。
“今天总觉得你心不在焉似。”
照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有说谎:那个化名“鹧鸪天”人只是不时将写好词作送到秋水阁楼下兜卖。但是他自己从来没有现身过。
是照月有次无意中经过那个摊贩,看见和胭脂水粉摆在起词簿,随手翻翻,便心中惊,觉得极其适合改编为唱词。花两串铜钱买下来。
再之后,那人也会时不时送来些新作,但时间从来不固定,数量也时多时少。似乎全看何时有闲空,随手写来玩玩。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见到作些词词人本人。
“如果你再不肯告诉,只有放那个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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