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
新帝张张嘴,然而还未等他说话,忽然就听后侧方传来声口哨声——
是银止川踩在船侧拉杆上,笑嘻嘻地嚣张同他们打个招呼:
“陛下,赏河灯呢啊?有缘分,太巧,们也是。”
刚和楚渊好不容易说上话沉宴:“……”
这个世界上总有个叫你无法静心奏琴人,如言晋每次被有邪束缚住,都嘴硬不肯承认;在楚渊心中,这个叫他琴音发乱人却叫沉宴。
他极轻地叹口气,楚渊直是个不善言辞人,有许多话藏在他心里,想着默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陛下……”
良久,帷幕中观星师低叹,极轻微说:“在心里,直是将您当做至交好友……”
沉宴猛然抬起头,却见重重轻纱后那个人也正在看着他,似乎在隔着飘舞帷幕打量他:
,随着波光,慢慢地晃。
琴音停。
“是,对你用心不纯。”
沉宴说:“与你是至交好友,你以挚友之心待,却心思走歪,想着龌龊之事。但是,也从未做过什!你不想当朕观星神侍,那便不当,朕也从未强求你什……为什……为什你就这样避着朕?”
沉宴微微喘息着,仿佛这些话在他心中已经很久。
盏茶功夫后。
银止川,西淮,楚渊,沉宴,四人同坐在方厅堂中。
西淮和银止川在侧
“陛下最近瘦啊……是朝事令您操劳吗?有什能帮得上忙地方,请尽管吩咐楚渊罢。”
……毕竟,也是为您才留在这里啊。
然而沉宴却摇头,他俊朗如星双眸子此刻却有些微微发酸,沉宴摇着头低下头去——
想说,不,不用,其实你只要不那讨厌,平日里愿意见见,就很开心。
但是时隔数个月,再次听楚渊这样温和地同他说说话,甚至还在关心着他,已经叫沉宴心里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多少个深夜里辗转懊悔,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挑明这份心意。那样起码还能做挚友相处下去。不会落到现今连面也见不上境地。
……他以为,楚渊心中也是有些他。
“羡鱼。”
沉宴苦笑道:“你心中究竟藏着什秘密?叫你从‘那件事’之后,连朋友也不愿和做。不在乎是谁碰触你……真,你不想提就不提,在心中,你永远都是思南山那个独居者。抱琴而来,随性而歌……这多年来,直都是。”
清瘦苍白观星阁少阁主手指轻按着琴弦,垂眼静默看着古琴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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