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原先被安置在床上,只安静地独自躺着,没太多人看护。
仆从们为避免他再抓伤自己,甚至用软绳,将少年手脚都紧紧束缚在床柱四角。
但比起前几个时辰逃跑折腾,白衣人此时奇异变得“乖顺”得多。无论旁人怎摆弄他,西淮都只半睁着眼,眼睫低垂,很轻地微颤。只有喘息急促得恍若濒死。
……但倘若仔细点看,会发现他瞳孔那个时候也开始无法聚焦。
谁也不知道西淮那个时候是不是清醒,还记不记得银止川曾来过榻边看他。
这似乎是注定无法安宁天——
最开始时候,少年还是安静,虽然陷入昏迷,但是除发冷和盗汗没有其他症状。
到天蒙蒙亮时,西淮却突然冷汗不止,甚至出现抽搐,呕吐等症状。
他手指扣着床板,在深色调檀木上抓出数道血印,侍从开始没听到声音——
那应当是西淮竭力压抑住,不愿意别人听到。但是逐渐地,他痛得难以忍受,才死死扣住什来平衡。
如这样幅衣角着火般快步落荒而逃,其实是因为银止川发现,他依然还关心着西淮。
看到他沁透冷汗额头,冰凉发僵手指,他竟依然控制不出地感到心里抽痛和难过。
多可笑啊……在发生这多背叛之后,在明白切都是谎言之后,他竟依然心不由衷,难以自已!
你还要纠缠人家到什时候?
银止川绝望而无他选择地想:你是他仇恨人,你心爱会叫他觉得恶心。……你还要纠缠人家到什时候!?
西淮自始至终都表现得比较“平静”,与其余中过红丸瘾刺客比起来,简直叫镇定自若得过头。
几乎表现得不像是受过同种毒……府上奴仆们,也是这想。
完全没有人往上京红丸上考虑,只以为是什
及至侍从发现时候,檀木床板下已经满是血迹。
阿嬷丫鬟们被骇得不轻,立刻派人出去找大夫——他们原本打算等到辰时,好些医倌坐诊再说。
但西淮情况显然比他们想象还要严重。
离镇国公府最近医馆,大概隔着三条街。仆从们脚力快点,大概半个时辰内能回来。
可是令人意外是,就在这样短段时间里,还是发生变故。
……
夜色逐渐深浓,月亮从天空缓缓往西边转去。
片寂静中,只有镇国公府还点着所有灯。
从夜半将西淮捉回府上,到天将破晓,仆从已经敲响三四次银止川房门。
原因无他,西淮境况被抓回来后直急转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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