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银止川衣襟,低声地说着:“不要为们做你不打算做事。这是们自己选择,该们自己承担恶果!”
银止川回头,发觉这小孩眼睛里满是清澈光亮,以往样,看起来有些倔强。但是与地上匍匐着其他人截然不同。
“不要管们……你走吧
他们将泪水涂在银止川衣袍上,牢牢地抱着,好像怕他下刻就会突然走掉般。
银止川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这满地哀哭着请求他人,心里升起股莫大讽刺和哀凉。
为什……为什会有人做出这样事。
在不辨是非时候对他人造成莫大伤害,而后遇有所求时又毫无尊严地哀求。
当然最可悲是,银止川发现自己竟依然无法心硬到无动于衷地拒绝他们。
弟,灰尘涂脸,衣衫褴褛,用种祈求看救世主样眼光看着自己,银止川发现自己竟然在厌恶之外,感受到是木然。
他看着薛披瑞等监兵放下武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扑通”声跪在他跟前,含泪说道:
“对不起,七公子,当初镇国公府蒙冤,爹非但未施加援手,还欲将你同斩草除根……但、但是那都是他主意!!与可无关!!老爷子去年就驾鹤西去,你要恨他,回头就回去把老混账牌位砸!!……可是,可是薛披瑞可是无辜啊!!!”
说来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但此刻哭爹喊娘地跪在银止川面前忏悔模样,又让人怎都生不出怜悯来。
众人都不知道银止川为什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是——不能叫他又离开。
他本以为自己能。
“走……走吧!”
满地挽留银止川人中,只有个微弱声音极地地喃喃着:“喂……你快走吧!”
是小乞丐。
他是银止川第个救下人,也是离银止川最近人。
缓缓地,原本站在银止川身后以寻求庇护民兵们也跪下来,以头抢地:
“对不住少将军……、们以前对你有话说不应该……有些事惹得你心里不痛快!但是……求求你,救救们吧!们……们不想死啊,们不想死!!”
“你大恩大德……少将军,就原谅们罢!!”
“若你不高兴,老赵、老赵把这根往银府丢过烂叶手指头切下来!……”
哀叫和恳求声渐渐多起来,他们抱着银止川腿——那腿修长笔直,裹在银袍中,原本是再风流倜傥不过。跨马打街头过风流,人人都曾见过。即便现在穿着灰色土袍,也显得风姿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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