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吗？
“林昆！！！”
在李斯年撵散众人，拥林昆入怀中之前。他迷茫地摸摸自己
口鼻，却看到
手鲜血。
而后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殷红血色也逐渐摇晃。
光像突然消失，只剩下无尽黑暗。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叫他。
但是他听不见，耳边萦绕着，尽是流民们仿若无尽抱怨和痛恨。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多少人——你害死多少人！！！”
“父母孩子都死，你赔他们命来！！”
“早过告诉你，枕风，只要这个决定，有朝日不会叫你后悔。”
千万条人命从史书上笔勾去……
他要让英烈背骂名，阉党留青史，无数条因他过错而死去性命自此埋没烟尘永无人知晓。
想寻其他法子请陛下调查堤坝事……可是。
可是切都没有来得及。
流民们注视着林昆，脏污脸上只有滔天恨意。
林昆摇晃下，昏倒在李斯年怀中。
“好孩子……老师从未怪过你。”
……
无数句现在、过去、若有若无话尽数钻进他脑子里，他抬起头，却什
也看不到。只看到那些因汛期无堤坝而丧命村民。
他们围绕着林昆，在水里挣扎，在濒死时对他放声咒骂。
林昆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双手，喃喃问：
林昆回望着他们，从他们面孔中读出血与痛失。
在那声声琐碎愤极怒骂背后，其实是哀恸和绝望。
流民们抓起地上泥，边咒骂着，边下接下地朝林昆身上丢去。
林昆站在中心，怔然地望着他们。
“林昆……林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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