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他喉头滚动下,只能喃喃地又重复遍。
也不知道是因为猝不及防眼泪把心里掏空,需要些别来填补,还是因为这样安静夜里,那些仿佛真实发生梦境会不请自来。
曲沉舟不多问缘由,从善如流地回来坐下。
个人像是忘记前世今生,个人像是忘记责任和怀疑,就这样,非常安静地,谁也没有说话。
灯油逐渐见底,火光忽闪几下,把夜色还给宁静。
烦躁地摔纸笔,哥哥为他把东西捡回来,温柔地摸着他头。
“重明,不要着急,点点去做。”哥哥笑容像是四月春光:“万物有序,静待花开,这些话你现在还不懂,记住就好,总有天你会明白。”
他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没想着去擦,甚至没有去考虑以对方身份,为什会说出这样话来。
这久,第次能让心中痛苦流淌出来,不再硬撑着坚强,有种前所未有轻松。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想起,他也只有十七岁,本应该是任性放肆年纪。
如水月光铺洒进来,直照到两人脚下。
“月色真美。”曲沉舟轻轻赞叹声。
也许老天待他,真不薄。
曲沉舟就这样陪着他坐着,看着他滚落泪水慢慢干涸,才倒水递过去。
“谢谢世子今天还想着为带回甜点,”见他渐渐平静下来,曲沉舟才站起身:“天色晚,世子请早些歇息吧,下奴告退。”
“不!”见他就要向后退,柳重明想也不想,突然跳起来,把牵住曲沉舟手上铁链:“别走!”
人虽然被牵住,他却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
这个罕见失态模样,若是叫白石岩看见话,恐怕不止是笑话他那简单,甚至会担心他是不是真着道,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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