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柳重明没有去搀扶他,也没有让他起身,与白石岩在桌边坐定,才平静地俯视着他。
“为什突然打人?因为他用鞭子打你?”
曲沉舟低着头不说话——柳重明这是明知故问。
他从小时候起,皮鞭藤条留下伤几乎就没有离过身,怎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手打人?
柳重明等片刻,没等到回答,也没有逼他,只点点头:“不管怎说,要不是因为你们打起来,现在也不能这平安地坐在这儿,对不对?”
可他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别办法。
本以为柳重明会很快过来追问什,他甚至做好死不开口打算,可是几天过去,始终没见到半个人影。
他仿佛就只是这别院里个无所事事食客般。
这只让曲沉舟觉得,也许情况比他想要糟糕得多,他清楚柳重明性格,越是这样风平浪静前夕,越说明有什大事要发生。
而在这紧张中,在这里等候他也找回从前镇定。
多注意调理,否则到老有你受。”
府医手指在曲沉舟脖颈上摸摸,又探下手腕,咦声:“这半年个子长高,身体居然也恢复得不错,记得就这保持下去。”
曲沉舟轻轻嗯声。
他自从有自己房间,方便许多,这半年来呼吸吐纳调理勤勉,渐渐有所成效,府医不是习武之人,自然察觉不到这种事。
眼看着府医忙活完毕,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他忙起身:“老先生,劳烦问下,世子……世子爷在府中吗?”
“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他声音中带着丝冷笑,强压着心头惊恐和无措。
惊魂未
越是有大事发生,他便越是平静。
风雨欲来。
柳重明和白石岩起进门时候,曲沉舟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下,他这个人运气真是向都不怎好,每次发生事都是他估计最坏可能。
敛衽,叩拜。
“见过世子爷,见过白将军。”
“呦,这可不知道,”府医考虑下又答:“来时看院子里情况,世子爷应该不在。”
曲沉舟谢过,送他出去,又回到床上坐着,心中忐忑。
他之前被人拖着站起来时,看到从马背上俯视下来目光,那目光中陌生震惊,让他不敢去细想。
之后,柳重明只简单问问是谁先动手,然后安抚监工,也没有罚他,只把他重新带回别院。
重明本就是个细心人,之前对他也颇多怀疑,而那件事发生又那巧合,也许这次被带来别院,就不是那容易能出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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