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曾经问，皇上最终会留下哪
个。”
“皇上其实谁也不爱，除
他自己，否则怎
会沉迷卜卦，趋吉避凶问道求药。”
“所以现在无论是齐王还是宁王怀王，还是尚未封王
皇子，他根本不想把自己位置让给任何人。”
曲沉舟冷笑：“他很愿意在上面冷眼看着别人如跳梁小丑样，斗到头破血流，最后他会故意留下个能被他牢牢握在手
曲沉舟看他眼，取走他手中纸，没多说什，如果柳重明无法从兄长死中清醒过来，旁人也无能为力。
需要等柳重明自己成熟起来。
“曲沉舟，”柳重明看着空空如也手，那三个字仿佛已经烙在那里：“你说柳家没有退路，为什这说？你活着时候，柳家遭遇什事？告诉
！”
曲沉舟垂目犹豫。
“告诉！”柳重明双手撑在墙上，将曲沉舟圈在窄小空间里，低头逼视：“不想做你提线傀儡！也不想在无所知时候，蒙着眼上战场！告诉，敌人在哪里！”
也不恼：“世子自己选。”
京中关于柳世子风流韵事话本子已经传出不知多少新花样，偏偏始作俑者是柳重明自己，人确是他自己选，如今连个撒气地方都没有。
“本世子随时可以反悔。”
曲沉舟不费力地把他手指从自己下巴移开，收拾起地上纸张，好心劝说：“世子，反悔应当趁早，免得被人说眼光太差。”
“你这个人，”柳重明气结：“真很讨……”
“世子想不到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曲沉舟平静地抬头看他：“白柳两家在朝中地位，世子比更清楚，敢问，还有谁会去撼动？”
“皇……皇上？”柳重明不敢相信：“可是皇上他对姐姐……”
柳清如甫进宫便受宠，短短几年内得赐贵妃之位，直圣宠不衰。
人人都私下猜测，若柳贵妃产下皇子，哪怕皇子年纪再小，恐怕对眼下格局也是巨大冲击。
他虽然设想过，若是姐姐有孕，柳家确变为众矢之，却没想过利刃会来自皇上。
后面“厌”字还没有说出来，柳重明语意滞，在他手上捡起那张纸上，写着三个字——柳清颜。
大哥名字，几年来始终是他禁忌。
这个名字跃入眼中瞬间，他惭愧到甚至开始恨自己。
大哥事毫无头绪，他这几年努力连个回响也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微端倪，他居然还有心思对人生出不合时宜感情。
梦中人再与他缠绵，也不过是虚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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