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这东西还留着?佘管事没给你做新衣服吗?”
曲沉舟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究竟要说什。
“今天朔夜,你记得吧,为什不找要?”
这次,曲沉舟有回应:“因为世子看起来很生气。”
“不是对你生气。”冷静下午,又被这小插曲惊吓番,柳重明起初震惊已经平复许多。
曲沉舟嘴里还咬着布绳,被开门声吓跳,布绳从口中掉出来。
“世子。”
“个人呆在这儿,干什呢?”柳重明等会儿,也习惯没有回答,把怀里药瓶丢在桌上:“拿去。”
曲沉舟接住咕噜噜滚来药瓶,意外地看他眼,没说什,仰头把解药倒在嘴里,皱起眉头。
柳重明看圈,屋里根本没有水,看来曲沉舟也没想过指望他给药,时不知该不该生气。
没有,他也不言语。
无欲无求似。
柳重明甚至怀疑,如果不给衣服话,这人会不会就这光着出去。
连绑头发绳子没,曲沉舟也只自己去拆床幔上璎珞,胡乱扎着。
这个被折磨时候也不会求饶人,大部分时间里,都像是院里块安静石头,从不去主动打扰别人。
他顺手把桌上衣服拿起来,洗得很干净,但仍能看出有斑驳颜色,看着像洗不掉血迹留下痕迹。
衣服看着比自己小大圈,光看这尺寸就能想到衣服主人纤细清瘦身体,他丢下衣服,看到曲沉舟正闷声不响地咬着布绳,要从手腕上解下来。
见对方根本没有要他帮忙意思,他也不上去自讨没趣,看半晌问道:“就没求过人?过得太独吧。”
曲沉舟看着绳结失神片刻,不知是在想从前事还是细品他话
这人脾气怎就这怪,低头服软开口要药,就这难吗?他柳重明难不成是会吃人怪物?
而且水也没有准备,就笃定他诚心为难,不肯给药吗?
噎也噎不下去,干什就这听话吃药,这乖,反倒不像曲沉舟。
柳重明只能去外面招呼下人,端水过来,见曲沉舟把药吞,心中块石头才落地。
他拖椅子在桌边坐下。桌上是曲沉舟在奇晟楼穿过衣服,被裁下两个袖子。
而他身上冷漠疏离,也像是排斥别人靠近他。
有时候,柳重明觉得,这个人像是直这样孤单地、茕茕孓立地活着,跟任何人都没有什关系。
在宫中,会有这样人存在吗?怎可能容许这样人存在?
“干什呢?”
看得差不多,他推门进去,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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