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果然老实下来,又小心翼翼地走另个极端,出门天顶多只有十几个铜板开销,让他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左右不管怎做,都非常不踏实。
白石岩见他半天没吭声,问:“你那边有麻烦吗?要不要带去那边?他最近给你卜卦没有,怎样?”
“算,不用。”柳重明口拒绝。
白家掌着敏感兵权,又都是耿直爽快人,
“……”
柳重明无话可说,换做别人是没这个胆子,但曲沉舟肯定说到做到,与其让人盯着自己,还不如放到外面去祸害。
他堂堂安定侯世子,自然……能屈能伸,只能又把腰牌推回去,暗中吩咐各家多留神。
“怎样?跟他起这久,发现什?”
白石岩不知道他烦恼,却也能想到他目,行动越多破绽越多,重明既然想挖出对方真身,让人自由行动是最好。
柳重明觉得,自己好像着人道。
“苦肉计?”他直接找上人去问。
“抱歉,”对方认错很快,想是知道他早晚反应过来,也没打算瞒着:“今后在外多有行走,也许还要靠他们做些事,若是对太抵触,总是有许多不便。”
自己时心软被人当驴肝肺,柳重明恨得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最讨厌被人算计。”
“迫不得已,世子见谅。”曲沉舟道歉看起来毫无诚心。
“……”
柳重明有些痛苦地撑着额角,不知道该说什。
曲沉舟第次开口向他要钱时候,他居然没出息地有种受宠若惊感觉,想到对方从前想必非富即贵,他出手大方,给人三千两。
结果放任这人在外面转没两天,他名下莫名其妙就多间铁匠铺和间酒铺,搞得他哭笑不得。
曲沉舟给他做四桩买卖里,没个是靠谱,全都是赔钱货,他不得不停这位蹩脚商人财源,让林管事管着点,每天给他报账。
既然说出话收不回来,他也不认为曲沉舟能在他地盘翻出什花来,正待结束这讨厌对话,忽然又想起之前事。
“你……”他有些不敢相信:“你朔夜时候没有找讨药,是不是算定会因此放你出去走动?!”
曲沉舟见他果然翻出旧账,只得对他抱歉地笑:“迫不得已……”
“好个迫不得已,最讨厌被人算计,”柳重明沉着脸摊开手:“腰牌还回来,从今天起,不许你再出门半步!”
曲沉舟咬着下唇交出腰牌,无比惋惜地说:“身为谋士,总不能尸位素餐,那就只能呆在家里,专心算计世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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