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你定，
赢得起也输得起。”
曲沉舟陷入沉思，良久才试探着问：“纹银三百两……如何？”
柳重明呆
半天，问：“什
？”
他怀疑自己听错，这人眼睛都不眨
下就花没三千两银子，就照刚刚那个胸有成竹
样子，他以为要来个狮子张口，要依这人恶劣性格，会想办法难为他下。
居然只赌三百两，这是怕自己输拿不出来吗？
曲沉舟无奈摊手：“世子，卦言上并不会讲这多。虽会卜卦，却是靠天吃饭，没有人为解卦，世子何苦逼问？”
柳重明沉思少顷，问：“你卜卦有没有落空时候？”
“卜错吗？迄今为止，还没有过。”
“那好啊，”柳重明伸展开双腿，靠在身后立柱上：“倒是想看看，这次谁能在手里要他命。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彩头？”
交谈起来毫不费劲。
对曲沉舟未卜先知，从当初全然不知、到疑惑再到确定过程，江行之也差不多会有同样经历，他们区别只在于——杜权记着曲沉舟卜卦那本册子。
“不过劝世子还是把册子藏好为上，丹琅日找不到那东西，江行之就日不会妄动。若是丹琅找到，江行之只要略作调查，便会很快收手警醒，这对世子并不利。”
“明白，”柳重明瞧着那双异瞳，问道：“你刚刚看过他吧，瞧出什？”
“卜卦？”曲沉舟微微侧目看向窗外：“卦象说，他会死啊。”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算是赌两银子，曲沉舟也样拿不出来。
“……”曲沉舟见他没有立即应
“够胆量，”柳重明上下打量着，不由失笑：“还要彩头？你有什可拿来赌？”
“不会输，”曲沉舟问他：“所以要看世子输得起什。”
见柳重明黑脸，他又添把火：“若是世子不想赌，也不要紧，左右也吃穿不缺。”
“好！”
哪怕知道是激将，柳重明还是口应下，若他赢，自然压人头，即便输，也说明曲沉舟算无遗策，左右他都不会吃亏。
“会死是……”
对于丹琅这样个不知死活夹在中间人，柳重明并不意外这结果，只好奇另件事。
“如今谁都知道他是人，对他动手便是与为敌，谁会这做？江行之？料他不敢！”
“江行之若是调动人手，齐王必然知道，眼下情况，齐王没有必要因为丹琅得罪你。江行之也不会愿意齐王知道他私下里这些动作，也猜不是他。”
“那会是谁？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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