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意带回侯府丹琅向柳夫人下毒,就像被柳世子宠爱丹琅偷账簿给外人样不可思议。
可后者发生,前者也就无人质疑。
他在意是,母亲那里为什当真拿得出证物,毒|药这种东西,是母亲想拿就拿得出来吗?
还是才派人去买?
柳重明戏份到此为止,他看着虞帝手势,退在旁,冷眼见宁王爬去阶下,痛哭流涕地忏悔,不该轻而易举地着*人道。
面承认是自己带口脂入宫,时心慌才瞒着母后把口脂随手丢掉,面又呼天抢地大喊冤枉。
皇后以手掩面,珠泪低垂,取头上钗饰请罪,罚她教子无方,二罚她未周全打理后宫,以致瑜妃蒙冤。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真是好罪名,柳重明有些麻木地看着他们。
敢问世子爷,府上是否曾买入名宠奴,名丹琅?”
“是。”柳重明回答。
这边是他在这出戏里唯作用,只需要扮演个懵懂无辜路人,只需要诚实地逐回答于公公关于丹琅问话便好。
丹琅是谁,不过是曹侍郎为答谢他而非要买来送他下奴而已。
这也就罢,偏偏丹琅还不安分,面勾搭宁王,借宁王之手带皇后最避讳栀子香进宫,面利用他宠信,偷窃账簿。
真是好戏,宁王用纨绔模样担下所有罪责,皇后仍是安坐华堂,岿立不动。
直到从宣政殿退出来,他脑中仍如铙钹铃鼓齐响,心里却很清楚,这场水陆道场般喧闹不过是看起来热闹,终究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这样结果毫不意外,唯令他意外人却是自己母亲。
母亲出身唐家分家,自幼与皇后走得近,肯站在这里指摘丹琅,对唐家柳家都有好处。
他猜到母亲为坐实丹琅该死,必然不会局限于本无足轻重账簿,却没想到母亲为丹琅安下罪名是,下毒。
之前之后事,无论是曹侍郎受谁托付将人送他,还是丹琅为谁毒害皇后,抑或是丹琅为谁偷他账簿,或是丹琅最后因何而死,自然有许多人站出来说话,并不需要他多说句话。
末,还是如惯例那样,虞帝教训他几句,令他以仁孝为先,不可忤逆父母,不可再与父母争吵。
他例行向母亲认错,母亲再心疼地抱着他泪如雨下,皆大欢喜。
欢喜得他想呕吐。
认识他们人心里都很清楚,出这道宫门后,又会是什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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