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眼中茫然，
时没反应过来：“什
？”
“世宁和重明把所有事都跟
说
。”白夫人拉他起身，在床边坐下。
曲沉舟知道，这件事必然要跟白夫人说清楚，否则任谁心中都会有疙瘩，对他怨恨无所谓，影响到两家就是大错。
“重明把你们俩
事也说给，”白夫人察觉到他全身僵，微笑下：“是从前眼拙，看得不真切，还担心重明成家之后，你无处可去，让他把你送到这里来。”
“可是重明舍不得你，之前还吞吞吐吐。明明之前答应，转头又反悔，还纳闷是怎回事，结果这混小子昨天才跟坦白，说他想与你成亲。”
“软吗？”白夫人问他。
“软。”他胸中充盈着巨大喜悦，忙不迭地点头：“好软，还……还有点香。”
“小沉舟刚生下来时候，也是这样，又香又软。”
曲沉舟眼眶红，刚止住泪又开始打转，抿着嘴，不知道该回答什。
白夫人摸摸他头顶：“真想看看你小时候模样。沉舟这好孩子，小时候定非常漂亮，可爱又懂事，要是生在们家就好。”
只柔软小手，等着他把手伸出来触摸。
他死死咬着下唇，艰涩声音刚出口，眼泪竟也滚落下来。
“夫人，生来不祥，不光左右邻里……连家人也克死过。”
“三岁多入奴籍……身份低贱……双手……”
他不敢吓到白夫人，在白夫人注视下，更不敢露出自己身污秽。
曲沉舟低着头，喉中哽咽
“谢夫人厚爱……”曲沉舟低着头，生怕自己失态：“……”
其实他小时候也不香也不软，杜权说他又臭又硬，不讨人喜欢，常年伤痕累叠，他知道自己恶臭难闻。
“好在现在也不晚，”白夫人笑着看他，为他将滚在腮边眼泪擦去：“在石磊后面，曾经没个孩子。”
曲沉舟魂不守舍，听不真切，轻声应道：“夫人节哀。”
“所以石磬算是第四个儿子，”白夫人抬起他脸，轻声问：“你比石磊小岁，如果排在老三，会不会觉得委屈？”
“双手也不干净……”
“他们都不……不想见到，说是个怪物……”
“看看就好……”
不等他哽咽着吞吞吐吐说完，白夫人牵着他手，放到那只皱巴巴小手上。
曲沉舟条件反射地想缩手，可痉挛之下，蜷缩五指将小手整个抓在手中——软得仿佛云朵，又像汪细腻水，甚至分不清手中究竟有没有握着东西，时竟怔住，不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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