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今天叫过去
。”他叹口气，在床沿上坐下，摊开手心，
只手搭过来，已逐渐褪去少年圆润。
他轻轻摩挲着这只手。
“因为之前
事，你也知道，娘着实病段时间，最近身体才慢慢好起来。她让人来叫时候，也想着，太久没见，这个做儿子，怎
都该去看看她。”
“结果没想到，当时去看她，还有唐家人。”
他只见到那位姨母，便已经知道
“去看看。”曲沉舟对此义不容辞，正好他最近也无事可做。
柳重明眼下指望也只有这个。
方无恙人虽在庄子里潜伏几天，却没听到什有价值谈话，里面住人除不外出，说也不过是家长里短、歌词诗赋，像是生活在世外桃源般。
“明天好好休息下，后天让方无恙带你过去。”他伸出手去：“夜深，去睡吧。”
曲沉舟伸手让他牵着，却不住地抿嘴笑，笑得他如芒在背。
不过小狐狸。
“说确不光是凌河发现——方无恙刚刚送来消息，说他找到姐姐提到那个金平庄。”
“距离成峰围场不远不近，庄子上连个牌匾也没有，方无恙找得辛苦，是跟着围场队兵士，偶然听到。”
曲沉舟皱起眉：“连牌匾也没有庄子，围场巡守为什会知道？”
“对，问题就在这里，方无恙守几天，发现那庄子看起来是个寻常人家住处，只不过偏僻些，但围场巡守巡逻路线，会将那个庄子圈在其中，却不会靠得太近。”
“怎？”
曲沉舟只笑不说话。
直到进卧房，柳重明见他铺开被子，这就要睡架势，到底还是站在纱笼前，低声嗫嚅道：“沉舟，有件事要跟你说。”
曲沉舟坐在床上，除去鞋袜，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
柳重明知道，小狐狸刚刚究竟为什要笑，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什，等着他自己坦白呢。
“也许是为不引人注意，每两天，巡守会经过那边次。”
“庄子里都是什人？”曲沉舟也同意柳重明之前话，他们确可以乐观点：“那些人都吃什？”
“庄子不小，除仆役，大大小小人住有三四十口，也不出门，生活优渥。”
“那些仆役里，整日句话都没有，方无恙猜测，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是哑巴。不光是仆役，包括护院，都句话也不说。”
“平日吃穿用度有固定人送过去，稍后会让人留心那边，看看东西都是从哪里送出去，只是……不知道那里住都是些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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