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弯弯腰。
他话没说完，曲沉舟突然
个打挺，就要从床上滚下去，慌得他连忙将人把抱住拖回来。
“你疯
！这儿是锦绣营，你要去哪儿！”
曲沉舟仰面摔回床上，想也不想，个耳光甩过去。
“滚开！滚！
根本就不想活过来！谁要你去受摄元钉！谁要你多管闲事！”
柳重明按着他
手，不躲不闪地挨记，眼见那手又折回来，忙把握住，呆呆地问：“你在说什
？”
他恨恨地骂句，环视周，屋里仿佛台风过境，从门口到床上这短短段路，经过地方都被曲沉舟踢得塌糊涂。
“恨你……”曲沉舟仰面躺着，连起身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手背盖着眼睛，低声呜咽：“恨你……”
柳重明也跌坐在床上，身上汗叠层又层。
他见过几次小狐狸失控模样，许多事就算是从前不明白，如今也都想清楚。
小狐狸受太多委屈，默默忍受太久，熬过太长孤单，从来也没有人知道那些艰辛。
之前从未料到。
他知道自己该被厌恶，该被憎恨，可眼下不是时候，他需要曲沉舟冷静下来，能跟他好好地说句话。
“沉舟……”柳重明轻唤声，试着慢慢松开捂在嘴上手。
曲沉舟挣动下，又被按回枕头上，突然张口，狠狠咬住他手掌。
柳重明疼得口气差点上不来，却死硬着不甩脱，反而将手更深地压进去。
曲沉舟粗重地喘息着，也被他问得愣住。
“你……不是……都想起来？”
“想起来什？摄元钉？是什？”
柳重明看着曲沉舟眼中狂躁和愤恨渐渐化作眼角绯红，又凝成眼中摇摇欲坠，却什话都不再说。
这安静倒比刚刚拼命挣扎让人更揪心。
甚至在回到他身边后，他曾经以为自己爱慕呵护已经当得起个好，可现在才知道，远远不够。
更别说他最终还是辜负。
他永远对不起曲沉舟，永远也没有资格请求声原谅。
如果曲沉舟能把他当做个可以痛哭发泄地方，倒是他荣幸。
“沉舟……”他轻轻去拉那只手：“沉舟，你……”
“咬啊！咬啊！”
也不只是被手掌压在舌上喘不过气，还是别什，曲沉舟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尾醉红，倏地滚下泪来。
只瞬间，柳重明便察觉到手中所有反抗力气都消失无踪，终于可以放开手。
小指向下那块肉被咬出圈齿痕，虽没有破，却深得淤血发紫，比刀子剜还要疼。
“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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