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菡萏的信送到赵相手上时,已是两天之后。
赵相治家严谨,府内下人任何的信件往来,都得先送到管家手
按照原计划,他们还应该再策马一段时间,才改头换面,进入车队,掩饰行踪,但现在她决定提前购置马车,便是赶路,坐马车总比骑马要好得多。
晋江系统已然被吓坏了,它在赵菡萏醒来之后,便蹭着她的手,着急得不得了的问道:“菡萏菡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还好,不用担心。”赵菡萏安抚着晋江系统,“我现在只是觉得有点虚弱,其他都还好。”
情丝缠发作过一次之后,赵菡萏反而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清理出体内了一般。
其他人去购买马车,赵菡萏唤来医馆里的童子,用银钱差使他,为她去最近的驿馆上送一封信。
方还是那个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的皇后娘娘。
能将他们的将军,从后宫里面救出来的皇后娘娘。
沈云舒握住她的手,将自己手心的暖意传递给她,“他施加在你我身上的,我必将让他百倍偿之。”
赵菡萏回握住她的手,眼睛弯了弯,,bao戾的心情在沈云舒的安抚下,突然变得平稳了起来。
郝神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早就看出几人身份不烦,为了不惹上麻烦,在赵菡萏醒来之后,他便退出了房舍,去外面接待病人。
信是以老家亲戚的名义,送给赵相府上一个老奴的,字体写的四平八直,一看就是街上代写书信的秀才帮忙写的,内容主要是哭诉家中贫困,请在赵相府上做工的大哥,照拂一二,换言之就是伸手要钱。
沈云舒见赵菡萏写出这封信,一头雾水,不知何意。
赵菡萏放下笔,将信纸吹了吹,待墨迹半干,才放到一旁晾了起来。
她微微一笑,并不对她解释,只是道:“过几天,你便知道了。”
……
听到沈云舒的下属唤他,将手下的药方写完之后,才施施然地跟在身后重新进了房间。
一进去,他便开口表示道:“姑娘身上的情丝缠,无药可解,老夫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姑娘若是要赶路的话,老夫奉劝一句,以姑娘的身体,实在是不适合颠簸过度。”
换言之,像今天这样骑着马一路将人带来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
“姑娘的身子骨越好,情丝缠发作的时候,才越容易熬过去,对常人来说,情丝缠发作时虽不致命,但以姑娘的身子骨来讲……”他脸上出现为难之色,却还是将话说完,“恐会伤及性命。”
“多谢大夫。”沈云舒道了谢,心中已然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