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正是仇恨支撑着他,他才在女儿死后,还继续活下来。
正如沈云舒所说,陈明哲给赵菡萏痛苦,若是让他死之,也太痛快点。
赵相继续给陈明哲下着情丝缠,下次,隔三次药性发作,再下次。
他有很多钱,认识很多神医,想要保住陈明哲命,让他人不人鬼不鬼活下去,并不困难。
他不仅要让陈明哲感受痛苦,他还要让他从云端跌入地狱,他在皇帝春猎时候,把即将发病陈明哲放出去,让他在大臣面前打滚,抽搐,像条狗
沈云舒视线下意识地落到它屁股上,上面有块不太显眼黄毛,正是曾经赵菡萏用果汁染黄块。
她将兔子抱到怀里,有下没下摸着它柔软皮毛。
兔子生长周期很短,不过个把月功夫,原本只有巴掌大小小兔子,已经有定重量。
“原来你都长这大……”
可惜说要将你练手人,却不在。
沈家她也不想背,这二十六年她为沈家挣下功勋,足够史书大书特书,为沈家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笔。
在新皇登基那天,沈云舒和赵相起,为赵菡萏举行火化。
火化后骨灰,被抛入咆哮着浪沧江,条能够通往大海河流。
她想赵菡萏自由灵魂,想必会很喜欢无边无际海洋。
赵菡萏东西,沈云舒样也没有留。
沈云舒带走兔子,她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是漫无目地走着,看见好玩新奇东西就买下来,然后烧成灰,抛到水里面去,算是给赵菡萏礼物。
陈明哲她扔给赵相,不是她不想对陈明哲动手,而是陈明哲根本就不值得她仇恨。
她要把余生都用来怀念菡萏,哪有时间陪着陈明哲折腾呢?
陈明哲可是要活很多年人,沈云舒不想把自己光阴,浪费在个不相干人身上。
但赵相很乐意,他已是个老人,没有什事情可做,又失去自己最爱女儿,剩下时光,除复仇,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
她孤身人离去,什也没有带。
她又回到两人曾经歇息过晚小树林里,她靠在曾经赵菡萏靠过树上,望着潺潺流动溪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沈云舒没有留意,只肉嘟嘟白色兔子,奋力挤开枝叶,从里面钻出来。
它跳到沈云舒面前,站定,鼻头抽抽,似乎在寻找着另个人气息。
最后它卧下来,就躺在沈云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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