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包里摸索半天,没翻到清洁喷雾,只好拿出擦镜布下下地擦拭着。
边擦,边不断地有咸苦液体从上面滑落,掉在镜架上,镜面上,手背上也猝不及防地被阵温热沾湿。
墨镜沾染化妆品油分,越擦越斑驳。
谢元仪索性懒得擦,随意将它包,放进镜盒里。她拔车钥匙,车子微震随之停止,已经预热得差不多发动机也渐渐冷却下来。
谢元仪确认四周车窗都摇上之后,用帽子遮住自己脸,胸中竭力隐忍情绪终于有道出口,从泪腺到眼眶,路畅通无阻地向外汹涌弥散。
在解约函发出那刻,她就走上条永远无法回头道路,也注定将要背负无穷孤独与背叛。
车里开暖气,可她只觉得全身发冷,如窒冰窖。
她并不是不能承受即将排山倒海而来白眼,嘲讽和阴谋,让她陷入痛苦迷惘,是那不可预料、也或许根本就看不见未来。
车内响起啜泣声,由微弱渐渐变大,最终弥散至整个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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