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骑在弱者头上作威作福恶人们,都不过是令人憎恨纸老虎罢。
可任由其横行闯荡,等他们吸饱脂膏,纸老虎也成咬人脑袋真老虎。
灯光渐渐变弱,直到消失,全剧终。
场内很安静,偶尔有几声轻轻啜泣和低低安抚声。大家都知道《香枝》落幕,但是没有人说话。
等暖光重新出现,照亮整个舞台,演员们离开道具座位站成排和观众们道谢告别时,大家双手和喉舌才像被重新打开般,观众席上气氛开始和灯光起回暖。
哪个男人不打老婆?打是情骂是爱,不知好歹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等她死又没个孩子,不知道那屋子怎处置呐。虽说死过人,盘下来开个店还是不错。”
面对旁听席上这群男女闲言碎语,香枝再没之前那般愤怒回击力气。她以头抢地倒在冰凉地面,用全身能量来勉力维持着背脊挺直。
那是她最后尊严。
“判决被告香枝,死刑。”法官重重拍下惊堂木,木头声音仿佛来自千百年前,带着腐朽生锈味道,盘踞在法庭上空,刺耳钻心。
总共四幕戏,谢元仪每幕都要参与,整个场下来,她已经累极,其他演员搀扶着她起身。
谢元仪肩膀有伤,可刚才在演出过程中,她那个直直栽倒在地动作,首当其冲就是她肩膀。
平时乔巧给她按摩揉肩都得轻手轻脚,生怕个不慎伤着她。所以在她栽下去那刻,乔巧眼泪立马就出来。
“今晚相见就是缘分,”谢元仪三个小时没喝水,声音已经嘶哑得厉害,加上体力不支,所以结语非常简单,“谢谢大家对《香枝》支持!”
她话是最少,可
舞台上灯光变换着角度和光源,越来越小,法官和旁听观众都渐渐隐没在黑暗中。又越来越亮,最终只有束最亮镁光灯自上而下地照在香枝身上,让她成全场唯亮点。
道沧桑声音从心底起,自喉间出,不知是所有希望全部落空后绝望,还是经历生杀死决后看淡全局淡然。
“那秀才说不错,人最爱干件事便是吃人吸.血。可偏不服,总归要有天入土,不如与你们斗上斗!你们活着人,又有多光采!”
灯光瞬间从香枝身上转移到旁听席。
原本都面带讥讽人们此时陡然变得神色各异。故作不屑,惊惶不安,恶毒谩骂被撕下虚伪面具他们猝不及防地露出最本心表情,下子来不及收回,便,bao露在大众视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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