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收回手,神情没有半分不自然,慢条斯理道:“没什,就是看茶水流到你脖子上,怕再往下会沾到你衣服。”
这回答就很无懈可击。
阮眠撇撇嘴,又觉得每次都被薄砚句话就说得接不上话来,实在太不酷,于是他顿两秒,眉头敛起来,故意做出副嫌弃模样,“那……那你没长嘴吗!你说自己会擦,不要总直接上手,谁知道你手指上有没有毒!”
薄砚唇角不由挑起来,他低头看着阮眠眼睛,反问道:“手指上,怎会有毒?”
“那……那谁知道!”对上薄砚那双浅淡眸子,阮眠底气莫名不足两分,他撇开视线,像是喃喃自语般咕哝道,“刚刚被你手指碰过地方,现在还觉得酥酥
场边小女生们还没散去,有手里拿着没开封过饮料,准备递给阮眠。
可有只骨骼分明大手,比她们所有人都快步。
薄砚单手拧开瓶冷萃茶,递到阮眠手边,神色自然,“酷哥,辛苦。”
阮眠接过来,说声“谢谢”,仰头下就灌半瓶。
他灌得太急,有点茶水顺着瓶口流出来,滑过他小巧下巴,又往他纤细脖颈蔓延下去。
他没想到这个赵群,能这蹬鼻子上脸,给点儿颜料竟然还真就开染坊。
其实原本,如果开始赵群没有直接公然侮辱他,而是私下来好好和他商量,阮眠很有可能是会同意。
个护旗手而已,他原本也只是觉得酷,并没真有什执念,何况要是真能撮合对小情侣,那倒也是件不错事。
可现在情况,就不样。
阮眠没有圣父心理,并不想而再再而三,对这种侮辱自己,还恬不知耻人大度。
阮眠皮肤本来就白,现在又沾染上茶液,在阳光照耀下仿佛泛着金光。
迷人,且充满诱-惑。
薄砚喉结缓慢地滚滚,他忽然抬手,曲起手指,指骨轻轻在阮眠脖颈上,蹭下。
蹭去点晶莹水珠。
阮眠拧瓶盖动作猛然滞,他往后跳大步,抬头凶巴巴瞪着薄砚:“你干什!”
他嗤笑声,忽然伸手指指天上太阳,问赵群:“你觉得今天太阳,大不大?”
赵群时间没反应过来,阮眠为什会忽然扯到太阳,可他还是愣愣回答:“大,挺大。”
九月是海城难得旱季,几乎每天太阳都很大。
阮眠又笑笑,他看看赵群,慢悠悠说出后面半句:“太阳再大,也没你脸大!”
丢下这句,阮眠就不再看赵群眼,转身走向场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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