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耳尖腾然就又烧起来,他避开薄砚视线,小声咕哝:“明明你都知道!”
薄砚眼底染上两分笑意,他又往阮眠那边靠靠,贴着他耳边喊声:“男朋友,可想听你亲口说给。”
十八年从没谈过恋爱阮小眠,听薄砚用他那把低低冷冷嗓音叫他“男朋友”,立刻就觉得腰软腿软全身软。
他偏头瞪薄砚眼,即便那眼在薄砚眼里就是赤-裸-裸撒娇。
之后,阮眠还是顺应薄砚心意,坦诚道:“因为,因为你说过想看穿,就想给你个惊喜。”
阮眠这下惊,他忙道:“薄砚你傻?就件卫衣而已,还高价有偿?”
“不是件卫衣而已,”薄砚眉峰下压,嗓音骤然沉下来,“阮眠,下次还想抛,无论抛什,都往这儿抛,给你收着。”
说到这里,薄砚略停顿,又叫次“阮眠”名字,之后语气郑重道:“你记好,你任何东西,哪怕只是根头发丝,对来说,也都不是‘而已’。”
阮眠就像被烫到似,呼吸都跟着滞下。
他迎上薄砚沉沉眼眸,片刻后,点点头,也端正神色,认真道:“好,……记好!”
薄砚忽然侧过头来,问句好像驴头不对马嘴问题:“卫衣抛哪儿?”
阮眠顿。
他当时就是为舞台效果,那随手抛,谁他妈知道抛哪儿?
“……”阮眠实话实说,“没注意。”
薄砚抬手按两下额角,忽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手指飞快在屏幕上点起来,像在编辑什信息。
顿下,又觉得这样表述好像还不够,阮眠又忍不住小声补上句:“薄砚,你任何东西,对来说,对来说也都不是‘而已’!”
换位思考下,阮眠想,如果今天是薄砚往台下抛衣服,他也定会不惜出高价找回来。
这个心态很奇妙,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但却并不觉得反感,相反,很沉溺其中。
听见他这句话,薄砚神情松,唇角终于勾出两分不甚明显笑意。
他把话题转到女装上,明知故问:“阮眠,为什会穿女装,还提前不告诉?”
阮眠好奇,正要凑过去看眼,薄砚就直接把手机屏幕转过来,对在阮眠面前。
只见上面赫然是条刚刚编辑好,发到校内失物招领平台信息——
急寻今晚晚会,《Mujinji》表演者之阮眠抛下台黑色卫衣,高价有偿。
寻找人:外国语学院20级薄砚
联系方式:189xxxx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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