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完全没有走意思,他眉毛皱皱,语气变得有点凶,“赶快开门!”
薄砚依然没动,就在阮眠耐心耗尽,想要发脾气时候,忽然听到他问:“是韩懿跟你说还不够明白?”
阮眠—愣。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是互相都很熟悉彼此。
薄砚明明人都回房间,却像是装监控在阮眠身上—样,知道韩懿会和阮眠讲话,也许甚至能把韩懿说内容,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因为他好像有些明白,明白这个防盗栓作用,并不是在“防”他,而是薄砚在“防”自己。
薄砚就像头在理智坍塌边缘,下—秒就要因为本能冲出牢笼凶兽,克制,却又近乎残忍地,做着最后努力,努力压制住自己本性。
阮眠深吸口气,抬手拽拽防盗栓锁链,急道:“快开门,让进去。”
薄砚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垂眸看着阮眠,低声问:“不是说,让你不用跟回来?”
阮眠立刻举起手里烫伤膏,利落答道:“回来给你涂药。”
”
大概是因为隔着—扇厚重门,薄砚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沉些,重重压在阮眠心上。
“薄砚,开门,”阮眠忙道,“是。”
房间内铺着厚软地毯,踩起来没有声音,因此阮眠听不到薄砚脚步声。
只能默默等在门口。
敛思绪,阮眠攥攥手指,认真回答:“他说得很明白,也都听懂。”
像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薄砚身体骤然前倾,好着那只手撑在门沿上,鼻尖近得几乎要与阮眠鼻尖相抵,嗓音也更沉两分,“既然听懂,你还跑过来?”
薄砚这个动作压迫性十足,也正因为这个动作,两人靠得极近,阮眠这才注意到,此时,薄砚眼底猩红—片。
但阮眠却并没有避开,他甚至躲都没有躲—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点下头。
在那—瞬间,阮眠清晰感觉到,薄
薄砚眸色微动动,但还是冷声道:“不用,冷水冲过就够。”
韩懿说得没错,薄砚是真没涂药膏。
换句话说,他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伤。
就好像无痛觉—样。
但薄砚不在意,阮眠不可能不在意。
等—阵,正当他想再敲—次门时候,房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
可却只开—条缝,而且……
而且竟然还栓着防盗栓!
耳畔又骤然响起韩懿话:“他这做,只是在保护你,他是怕自己失控。”
阮眠盯着那个防盗栓看两秒,说不上心尖泛起是个什滋味,总之就是觉得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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