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坐立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咱们离州城这近,他们都敢来打劫,完全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没用,官府从来不管们死活,只会来要粮要珍珠。郎君,你说们自己种粮食,为什还要交给他们?他们跟强盗又有什区别?”吉海想不明白这点。
萧彧时语塞,对啊,百姓辛辛苦苦垦地种田,收获庄稼还要上交个什保障都不提供官府,仅仅因为皇帝是这片土地上
“都是什人?”
“有时是龙虎山山贼,有时是海贼。”说到海贼时候,吉海语气停顿下。
“他们抢什?”
“粮食。山贼和海贼都不种粮食,他们靠抢粮食过活。”
“伤不伤人?”
萧彧猛地清醒过来,迅速坐起来:“在哪儿?”
裴凛之说:“郎君穿上衣服,不要出来,叫吉海与鱼儿过来陪你。匕首在枕头下,你且拿着。不回来,你们千万别开门。”
萧彧摸到匕首,抓在手里,手心有些冒汗,这些日子太太平,以至于他都快忘自己另个身份,是普通贼,还是冲着自己来?
裴凛之抓起放在床边剑,又摘下墙上弓和箭囊背上,去另个房间叫醒吉海,吩咐他:“来替关门。关好门后带着鱼儿去守着郎君,哪儿都不许去。等回来才开门。”
吉海点头:“好。”
“有时候会杀人。”
萧彧心里哇凉哇凉,他原以为房子盖好,总算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当个田家郎也没什不好,谁知道世道竟这不太平。也是朝廷羸弱,又横征,bao敛,能太平才怪。
就在这时,寂静夜里突然传来声大呼:“走水!”
紧接着声音嘈杂起来,脚步声、求救声,隐隐还伴着哭声和惨叫声。萧彧换到后窗,隐约能看到红色火光。这贼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可村里房子都是草顶,点就着,烧那还能有吗?
不知道凛之怎样,他应该能保护好自己吧。
裴凛之耳力极好,挑扇没人门,轻轻打开闪身出去,吉海迅速关上门,并且找大木棒将门顶住。检查完所有门,这才抱起熟睡未醒妹妹到萧彧房里。
萧彧让吉海将鱼儿放在床上,自己下床,不安地从窗口向外张望,外头片漆黑,看不见什,也听不出什异样。
吉海抄根扁担在手,拉萧彧把,压低声音说:“郎君离窗户远点。”
萧彧发现吉海对这件事很淡定,并不惊慌,显然不是头次遇到:“以前也有人来村里打劫过?”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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